!”钱遗爱也不忘扯虎皮当大旗,赶紧将自己和姜曰广的关系说了出来。
“这是自然!还有钱老弟,刚才和阁老一起进去的那位大人是谁?愚兄面生的很!”
“那个啊,他是新任两江总督瞿式耜,这次刚从诏狱放出来,说起来瞿大人是小弟的师兄,所以姜阁老才要为他洗尘!”
张郎中暗中咋舌,瞿式耜啊!就是那个在苏州镇压暴民的那个?现在成了总督,自己更是惹不起了。张郎中身为京官,收拾那些知府、知州、知县等低级官员还可以,但是总督这种封疆大吏还不敢得罪。所以听到刚才那个牛逼哄哄的人是瞿式耜后,赶紧拱手和钱遗爱告辞,真是有多远躲多远。
钱遗爱看到张郎中落荒而逃,心中冷笑,让你这个家伙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以后看到钱某要行礼的!
钱遗爱站在门口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去就是一个大厅,中间摆了六张椅子,这地方是会客厅,用来吃饭吃累了暂时休息一下。
这时屋中姜曰广等三人已经见完礼,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
李植看到钱遗爱进来笑道:“原来是我们的知府大人来了!我们都是这京师中的居民,按理说你才是我们的上官啊!”
听李植的调笑钱遗爱赶紧躬身连道不敢,这里瞿式耜和钱遗爱关系最近,这时为钱遗爱解围道:“这小子老夫从小就认得,小时候顽皮的很,希望李阁老以后多加照顾!”
“哈哈起田老弟,你我都老了,以后也许还要子高照顾呢!”
钱遗爱这时赶紧给三位大人行了礼,然后说道:“三位大人说笑了,小子才疏学浅,三位大人在小子来看就是万丈高山,小子还要苦苦攀爬啊!”
钱遗爱这份马屁拍的李植十分舒坦,屋中这四人就数李植学问低,当年只是个三甲出身,要不也不能在从五品巡海道上蹉跎十多年。可是其他三人就不同了,姜曰广是东林大佬,当年还是庶吉士,学问虽然比不上钱谦益,但是比李植还是要强不少。瞿式耜不用说了老师是史学大家钱谦益,钱遗爱更是不得了,十四岁就中举成了苏州一带有名的神童。现在钱遗爱将李植和其他二人相其并论,怎不让李植心中高兴?
原本屋中姜、瞿、李三人并不是一个派别,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刚才屋中十分尴尬,现在被钱遗爱这么一闹,屋中气氛开始缓解,三人开始讲一些风花雪月来。
这时内堂出来一个丫环,看年纪只有十五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这么丫环走进来躬身说道:“四位老爷,内堂已经准备好,请四位老爷用饭吧!”
钱遗爱本来就是风流才子,看到这个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眼睛就是一亮,张嘴说道:“没想到张郎中好大的手笔,这是扬州瘦马吧?”
扬州瘦马是明代兴起的一种畸形风潮,一些人贩子将穷人家长相不错的小女孩买回来,教她们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取悦人的技巧。等到小女孩长大后,把她们卖给有钱人当小妾,资质不够被挑剩下的人就会被卖到青楼。挑选“瘦马”时并不只注重颜值,除了看脸,“三寸金莲”也是十分重要的选择标准。在当时变态审美的风气下,人们还以“瘦、小、尖、弯、香、软、正”为判断“瘦马”是否符合要求的标准。
钱遗爱作为大世家出身,自然深谙此道,那个女子从身段、相貌、还有迈动脚步的姿势,钱遗爱一看就看出来这女子正是一等一的瘦马。要知道最好的瘦马在南京要一千个银元,在北京这里更要翻上数倍,看来那个张郎中真是下了本钱。
李植看钱遗爱眼光不差,笑着说道:“子高好眼力,这是老张花费上万银元从扬州购买的一批瘦马,如果子高喜欢,老夫可以做主送你一个!”这间饭馆虽然不是李植的产业,但是李植身为粤党在北京的带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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