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钱府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钱府的老管家钱贵,他看到钱孙爱站在外面赶紧出来行礼。
“少爷,你怎么来了?”
“贵伯,快起来,我爹在家吗?”
“在家,老爷刚当值回来,朝服还没脱,正在饮茶!”
占了钱府那家人走时佣人都给钱谦益留下了,所以现在府中丫环婆子一应俱全。钱孙爱跟着钱贵来到后院书房,正看到自己老爹钱谦益坐在书房正中喝茶,朝服还没脱。
钱谦益今天刚下班,现在虽然皇帝占了南京,但是组织机构都在广州,南京这里啥都没有,所以内阁也没那么多事,钱谦益早早的就回家了。
钱谦益刚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钱孙爱从外面进来,这个孩子怎么来了?
钱孙爱进屋先给父亲磕头,然后站定后等候父亲问话。
老钱对这个儿子很好,温言说道:“坐吧!你怎么来了?广东那边一切可好?”
钱孙爱坐下后回答道:“让父亲担心了,广东那边一切都好,大哥正在那边安排,估计现在已经起行了,不过嫡母和母亲他们不能坐快船,估计春节前能赶到南直隶!”
钱孙爱说到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北城柳姨娘那里说是要跟着姐姐一块过来,就不跟嫡母一起走了,柳姨娘让儿子告诉父亲她和弟弟一切安好,不用记挂!”
钱谦益这几个老婆一直是他的闹心事,大老婆和几个小妾一伙,对柳如是死不对眼,弄得自己也是左右为难。
“嗯,你嫡母他们怎么说,来南京还是回老家?”
钱孙爱看了一眼钱谦益,低声说道:“嫡母说了,她不想看那个狐狸精,说要和几个母亲回常熟老家,还有嫡母让爹先派人回去准备一下,好准备落脚!”
钱谦益听儿子这么说老脸一红,虽然他当年做的很没身份,但是还要在儿子面前保持威严,现在听儿子说起丑事赶紧转移话题。
“哼!你来干什么?为父不是让你在家温书吗?前几日皇帝已经说了,明年三月开恩科,今年你可以下场试一试!正好你嫡母要回常熟,过几天你就和钱贵一起回去,将咱家的土地房产都收回来,你在家好好温书!”
钱孙爱今年才十八岁,这次跑出来正是要四处看看,那里想被官场束缚住。但是那个时候父为子纲,爹说的话就是命令,不听就是不孝。
钱孙爱心眼一动,说道:“爹,儿子今年不想下场考试,过几年再说!”
钱谦益正在喝茶,听儿子这么说气的手一抖,一杯茶都洒到胡子上,吓得边上伺候的丫环赶紧上来给钱谦益擦拭。
钱谦益气的一把推开丫环,站起来问儿子:“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耽误一期就是三年,三年后如何还不知道呢!万一三年后你在考不中呢?难道你想举人的身份出来选官?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哥一样?”
钱孙爱的大哥钱遗爱三十了才好容易弄上一个举人,到了广东才在父亲的安排下选官,去了琼州府当了一个县令,哪想到钱遗爱受不了琼州的气候,自己做主辞了官跑回广州,好悬没把钱谦益气死。所以钱谦益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老二钱孙爱身上,希望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钱谦益对钱孙爱如此抱以厚望,没想到儿子不听话非要不考了,气的钱谦益顿时失去生活的希望。
但是钱谦益害怕自己说重了让儿子起逆反心理,重话一句没说,苦口婆心的在这说教。
钱孙爱看到老父激动,赶紧起身将钱谦益搀扶坐下,然后从丫环手里接过丝巾为钱谦益擦拭胡须。
“爹,你听我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生气!”
“哼!你能有什么好理由?”
“爹,你看你现在是内阁阁老,并且还主管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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