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官服和作死差不多。不过到了浙江这就不怕了,现在已经是十月份,浙江这里已经下了雪,正是穿蟒袍的时节。
马济远受自己弟弟牵连被贬到吕宋已经两年,这还是第一次正是参加御前会议,当然要把自己最好的行头准备出来。马济远今年四十五岁,本来就长得身体修长,再加上人靠衣装,真是气场十足。
边上服侍他穿衣服的的家人也赞道:“老爷真是有当官的威风!”
马济远微微一笑,要不是马家只能有一个入阁,自己现在也是内阁阁老,想到这马济远不禁对自己的二弟马明远满腔怒火。自己明明不管资历、名望、能力都不次于他,就因为马老二自己得意忘形,偏偏要伸手科举,自己才受了牵连去了吕宋,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入阁的一定是自己而非是马家老二。
家人刚开始看着老爷面露微笑,突然就阴沉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不敢说话垂手立在旁边。
马济远穿完衣服出了大帐,往朱宏三的帐篷走去。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不是来的最早的,佟养甲和钱谦益早就到了。
马济远最看不上佟养甲,不提政治上的争端,自己的二儿子被发配到昌化铁矿服劳役时,死在那里,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佟养甲干的。但是当时昌化铁矿可是佟养甲的侄子佟图昌在管,这不禁让马济远怀疑自己儿子的死和佟养甲脱不了干系。
今天看到仇人马济远没扑上去撕打已经是克制了,那能还和他打招呼。马济远只是冲着钱谦益拱了拱手,不说话站到了下首。
看着马济远如此仇视自己佟养甲也没办法,佟养甲当然知道马济远为何如此,但是也没办法,难道过去解释你儿子不是我弄死的?马济远的儿子还真不是佟养甲弄死的,因为弄死一个无名小卒实在画蛇添足,根本没什么好处。佟养甲作为政治老油条讲的是攻其要害、一击必中,玩就玩绝的,没事弄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落了下成,佟养甲也不屑于这么干。
钱谦益来的晚,不知道佟养甲和马济远的龌龊事,但是他知道佟家和马家向来不睦,可是在官场上讲究表面笑哈哈,背后捅刀子,就是马明远和佟养甲的斗争已经公开化,但是在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团和气。现在看到马济远这个神态不仅奇怪,偷偷走到佟养甲身边问道:“佟阁老,为何马总督如此这样?”
“钱阁老不知道,老夫和马家向来不对付,马老二为人奸滑,面子上还能过得去,马老大就是个道学先生,对我这样的向来没有好脸色,老夫也已经习惯了!”
钱谦益听佟养甲这么说不禁多看了马济远两眼,心想没想到马家哥俩性格大相庭径,弟弟满肚子坏水哥哥确是这样,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慢慢的大帐前官员越来越多,文官有佟养甲、钱谦益、马济远、李植、于世隆、陈子龙、钱肃乐、张煌言、张国维等,武官分为陆海两派,有赵国栋、赵国良、韩世荣、韩三强、张泉等人,锦衣卫本来是钱礼德来参会,但是昨晚上被东厂打个皮开肉绽,只能在家养伤,今天来介绍军情的是锦衣卫二把手,锦衣卫指挥佥事王显。
这一堆人在大帐外面分为几个小团体,湖广派一方,浙东派一方,军方中海陆各一方,从这就能看出朱宏三目前手下官员的势力划分。
等到上午九点,大帐中出来一个太监,正是大太监李承恩,看了看站着的众人,高声喊道:“各位大人,皇爷有旨意,命各位大人入内!”
所有官员分为文武两个队列,文官以佟养甲为首,武官以赵国栋为首,两列鱼贯而入进入帐篷。大帐里摆了三个凳子,这是给佟养甲、钱谦益、马济远的待遇,佟钱二人身为阁老,自然有座位,马济远有圣旨给他阁老的待遇也有座位,其他人就没这么好待遇了,只能站在一旁。
众人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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