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宏三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朱海来为朱由榔说情,而是朱海身为自己的继承人,竟然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一点看不出来自己要打压朝中士人集团。现在竟然还为了一些虚名跑过来为他们说情,这实在让朱宏三太生气了。
朱海身为太子,帝国的继承人,天然就应该和皇帝站在一处,因为这是在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可是朱海*为了一点点蝇头名望,站在了皇权的对立面,那些士大夫一边,这如何不让朱宏三生气?
朱宏三没等朱海说完,站起来拿起御桌上的砚台就打了过去:“混账王八蛋,你替谁说话呢?”
朱海还没反应过来父皇因为什么发火,以为还在为朱由榔之事钻牛角尖,朱海赶紧站起来躲避砚台,边躲边说道:“父皇,自古皇帝得位之正除了汉高祖就和本朝太祖外就是父皇了,父皇为什么还怕一个死人呢?不能大度些给桂王朱由榔一个庙号,这样既避免朝中争执,也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这不好吗?”
朱宏三看朱海躲开砚台,并且嘴里还不停,气的骂道:“好,你不喜欢读书吗?老子让你读书,来人!传旨给太子的老师黄宗羲,让他看着太子读书,将隋书世祖本纪通读一遍,再让这个畜生回来说怎么当太子!”
朱海那里不知道隋书世祖本纪是干什么的,隋书世祖本纪正是写的那个大昏君隋炀帝杨广。朱宏三让朱海看隋书自然不是让他学杨广,而是让朱海看看杨坚原本的太子杨勇是如何被废的。正是杨勇总跟杨坚唱反调,再加上杨广在边上下烂药,杨勇才被杨坚废为房陵王,等到杨广登基后马上就将杨勇赐死。
朱海听父皇这么说知道父皇这次真的有心要废太子了,要不也不能拿杨勇比自己,这时朱海有些后悔来为朱由榔说情,毕竟和自己的大位相比,什么都是次要的。
朱宏三看朱海低头不说话,气的骂道:“给我滚,来人,将太子入宫腰牌收回,不奉诏不得入宫!”皇帝的命令就是圣旨,有人过来将太子朱海的腰牌收回,然后架着朱海出了乾清宫。
朱宏三原本就有些高血压,这回被儿子一气有些头昏。朱海被架出去后朱宏三一屁股坐在御座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李承恩看到朱宏三气的要归位,赶紧过来拍打前心后背,好半天朱宏三这口气才顺了过来。
朱宏三喝了口茶后叹了口气:“哎,当年老子辛辛苦苦打江山,就是让这帮小子将来不至于受苦受穷。老子在武昌可是见过那些过期的宗亲,流寇一来纷纷被沉江,洛阳的福王竟然被李自成做成福禄宴。老子当年就发誓,只要我有儿子,一定好好教育,绝对不能再让子子孙孙重走前朝宗室的老路。老子称帝后也是这么办的,几个儿子都留在身边亲自教育,可就是这个老子希望最大的长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说这个逆子到底像谁?像老子还是像他娘?”
朱宏三在这絮絮叨叨讲着陈年往事,李承恩知道这是天家机密,可是半点不敢插嘴,只是恭敬的在一边站立。
朱宏三说完沉默很久,突然问了一句:“老李,你说老子废了朱海怎么样?”
李承恩听皇帝这么问他吓得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叫道:“皇爷,奴才只是您的家奴,奴才那敢议论主子的家事,奴才听都不敢听,这个耳朵进去另一个耳朵冒出来!保证不能留在脑子里!”李承恩可是知道废太子可是大事,自己一个不好就要卷进这个漩涡里,这里面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掺和的。
朱宏三只是和李承恩闲谈,也没指望李承恩能说出来什么,看到李承恩吓成这个样子笑道:“你这个老狗,起来吧,朕不问你了!”
李承恩听皇帝又自称朕了,知道皇帝消气了,这才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朱宏三接着说道:“老李,你去给秦王传旨,前几年他在日本征战,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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