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养甲出了贡院,已经是下午,在这呆了三天真是扒了层皮。贡院外面佟福早早就来等候,看到自家老爷出来,赶紧上前迎接。
“老爷,您出来了,快上轿吧,龚大人和表少爷都回来了!”
佟养甲点点头,上了轿子回家。
刚到家本口,就看到龚大成和自己侄子佟图昌在门口等待自己。
龚大成上前说道:“贤婿,祝贺你高中啊!”
“那里,现在刚考完,成绩出来还需要二十多天呢!”
边上佟图昌也过来祝贺。
“叔父大人一定没问题,冯家那边不是都答应了吗!”
听到自己倒霉侄子这么说佟养甲脸色一变,骂道:“瞎说什么,人多嘴杂不要胡说,快进去!”
佟图昌也知道自己口误,赶紧搀着佟养甲进去。
进入屋中闲杂人等退下后,佟养甲对着佟图昌大骂道:“你个孽障,你是不是恨你叔叔不死?”
佟图昌看到佟养甲发火,赶紧跪下叫道:“叔叔饶命,侄子刚才是口误!”
“你给我滚,去门外跪着,我看到你就心烦!”
佟图昌不敢说话,赶紧出门来到院中跪下。
龚大成看着佟养甲修理自己侄子也没说什么,问道:“佟大人,考试可顺利!”
“一切都好,除了进门的时候马济远的二儿子给我难看!”
原来如此,看来佟养甲是心中有火,佟图昌正好倒霉撞上了。
龚大成也是人精,也没问怎么回事,只是问道考试过程怎么样。
“一切顺利,冯自用给我的暗语都用上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
“呵呵,那下官就先祝佟大人中举了!”
中举在这个时代可是和秀才有本质不同,如果说秀才是临时工、编外人员的话,那举人可就是体制内的人。秀才每三年还要考试,如果连着几次考试都不合格的话可是要革掉功名的,可是举人就不同了,功名是终身制的,对上进士也不用低三下四了,所以佟养甲对这个举人功名是志在必得的。
佟养甲看看院子里跪着的佟图昌,骂道:“这个孽障还不知道楚王已经重组厂卫了吗?还敢胡乱说话,现在咱们和马家势同水火,这不是把刀交到马明远手中吗?”
“锦衣卫不是交给兵部管理了吗?东厂现在也低调得很!”
“哎!岳父大人你不知道,锦衣卫现在只是在兵部挂个衔,因为往来情报多是涉及军事,所以才靠挂在兵部,可是兵部根本对锦衣卫的人财物说不上话。那个钱礼德更是楚王的心腹,从小就跟着楚王,那里能听我的!还有东厂,在去年东厂已经复立,不过那个曹芳可是低调的很,对大臣更是软硬不吃,很难对付!”
龚大成说道:“可是楚王对士大夫仁厚,你看连司礼监都撤了,我看这帮阉人不能在兴风作浪了吧?”
别看佟养甲和马明远斗得厉害,二人恨不得见面就开撕,但是同是文人士大夫,和这帮死太监那是天然对立,死不对眼。所以在限制太监权利上二人倒是出人意料的一致。
佟养甲听龚大成说楚王仁厚,心中暗骂,你是没看到楚王下作的时候,现在对我们士大夫仁厚,那是要用我们为他干活,如果将来北伐成功,一切都不好说了。不过这话佟养甲那敢和龚大成说,这些话只有烂在肚子里,说梦话也不能说出来,如果落在朱宏三耳中,那可是杀身大祸啊。
佟养甲在这件事上也不行多做评价,呵呵笑道:“希望你说的对!”然后对着门外的佟图昌说道:“起来吧,进来!”
佟图昌乖乖的起来进入屋中,椅子也不敢坐,站在佟养甲的下首。
“不是叔叔说你,你知道祸从口出吗?叔叔我和马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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