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见刘和竟然把那一小块黄金塞到自己手中,王朗不由的一头黑线,暗暗苦笑。
虽然千镒黄金的确是一个大数目,算下来能有两万两,可是一镒黄金只有二十两,这对于曾经做过会稽太守、后来又在朝中名列三公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笔小数目。
他堂堂司徒,到刘和营中宣诏,结果回报仅仅是二十两黄金?这话自己回朝之后都不好意思跟同僚说起。
所以王朗坚决拒绝,正色说道:“秦公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可是天子赏赐给秦公的,朗怎敢随意收受?如果秦公真的想要感谢朗的话,朗这里有一番言语相劝,不知秦公肯听否?”
“哼!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刘和心中暗暗冷笑不已,不过表面上却表现得十分热情,正色说道:“王司徒所说一定是金玉良言,和洗耳恭听。”
“其实天子还有一道诏令,是关于故太尉、也就是令尊老大人的”,王朗说完,取出诏书读道:“故太尉刘虞,本为汉室宗亲,值此汉室倾颓之际,刘公饬身厉行,忠厚恭俭,化行幽朔,夙夜忧勤,志存王室;至使董卓畏服,群策见推,却尊号而不受,奉章表以自通。振振哉!汉家贤宗子,卫武公、东平宪王之俦也,惜乎为贼人所误,致令无辜丧命,为荆刘公之志,特追授为燕公,钦此。”
王朗说完之后,把诏令递到刘和的手中,然后叹息着说道:“事后查明,那一次许都城内刺杀曹公之事,令尊其实是被冤枉的,只是被奸人所利用而已,曹公和天子对此都十分后悔,故此追封令尊为燕公,追赠大司马。朗素知秦公是忠孝之人,虽然令尊之事确实伤痛,然而却一定不会怪罪天子,毕竟身为臣子的,要容许人君犯错误,现在天子名义上是在册封,实际上却是向秦公认错,所以,希望秦公不要再摆出这幅姿态,速速退兵吧,如今刘备对荆襄虎视眈眈,而荆襄百姓期盼秦公就像是大旱期盼甘霖。”
“嘿嘿,天子并没有错误,无需谅解,此事不在天子,根本不必承担什么责任,王司徒,此事很是明显,乃是曹操老贼肆意为之,却为何要把罪责推到天子的身上?董承等诸位将军谋杀老贼,还政天子,此事难道有错?我刚才还以为王司徒身为大汉三公,必有高论,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言论,既是如此,你且静听,昔日桓、灵之世,朝政混乱,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乱以后,董卓、李傕、郭汜等国贼接踵而起,迁劫汉帝,残暴生灵。因此导致一些无耻之徒不认主君,认贼作父,奴颜婢膝,令人作呕。”
刘和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对着王朗说道:“我知道你昔日所谓种种,你世居东海之滨,后来举孝廉入仕,做了会稽太守,帮助吴郡太守严兴对抗孙策,后来却独自出逃海上,听说曹操劫持了天子,自以为找到了明主,于是前来投靠,因为对曹操的忠诚和个人的脸皮足够够,心足够黑而上位,一步步被扶上了司徒的位子;你的官位是朝廷的官位,吃的食朝廷俸禄,奈何竟然帮着曹操奸贼四处害人,不仅杀了许多忠义之士,还闹得整个许都人心惶惶,道路以目,你这老贼可知道?天下之人,都想着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以为大汉气数已尽,行将就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错,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的主子休想亡我大汉!你既然是谄谀之臣,只应潜身缩首,苟且偷安,如何敢在我面前,打着天子的旗号,行亡我大汉之事?王朗匹夫,你就算今日将归于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见我大汉二十四帝?今日你持着天子诏书而来,我不便杀你,还不快滚,让曹操老贼率军于我决战?”
“你你你,我我我……”王朗听了刘和的话,顿时说不出话来,一方面是被刘和一顿羞辱抢白,另一方面则是心中有愧,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指着刘和说道:“小辈,我昔日与你父同朝为官,连他都不这么对我,你竟然没有一点尊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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