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雷均烦躁的心。
真是该死,最近边境霍乱,他为此感到烦心不已,可是越是焦急繁忙,在他的脑海之中,反而满是那个女人的清丽的容颜。
“将军,别烦心了,来,奴婢敬您!”
一旁的花娘春仙见状,急忙争着上前,抢着要为他斟酒,丰满的身子像蛇一样死死地缠在他的身上,极力地讨好她,以便加以时日,把她带回雷府享福。
雷均瞥了身边的庸脂俗粉,下意识地又想起了王绮珍的淡然,想起了她的矜持,她的羞涩,她的善良,她的抗拒该死,他都极力在控制自己了,怎么又想起她了?
在他的心中不得不承认,他是被她逼到这青楼来的。
“将军,您在想什么呢?快别想了,我们喝酒吧!”一旁妖娆的春仙注视着他发愣的俊容,不禁又以柔嫩的小手持杯向敬酒。
正在烦躁当中,被身边的花娘扰得更加心烦,雷均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好半晌,忽然伸出修长的长腿一把死命地踹翻跟前的茶几,瞬间,包厢之中丝竹断弦,笙歌戛止;身边的女人们个个花容失色地退到一旁,谁也不吭一声,个个脸色煞白地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懂这位大将军怎么突然发飙起来了。
雷均忽然站了起来,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把锐利的眸光调向窗户外,静静地沉思着。
该死,他怎么无法平静下来。
不知道他在自己心里已经咒骂过自己多少遍了,可总是无法磨去那深镌在心头的思念,又气
自己没有一个男人样,被一个女人折磨得要死要活。
但再气,再骂,又能如何,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着那个女人。
可恶!
他早已失控了,他害怕这个失控的自己,所以就故意地放纵自己。
想到这里,雷均闭上了双眸,感受那黑暗的滋味。
这时,
鸨母惊慌声往这里传来,不一会,门被轻轻打开了。
在见到丁慧玲的这一刻时,他也被惊呆了
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他不闪不避,迎视那张面无表情的俏脸。“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有话和你说,可一直都寻不到你人,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
“嗯,你去外面等我。”雷均一脸木然无绪,低沉地说道。
丁慧玲瞥了他一眼,默然地退离。
见心爱的男人要走,春仙惊呼:“将军,您生气了?是不是奴婢哪里做错了,不要走,奴婢不想让将军离开,倘若奴婢有哪里做得不好,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中。”
雷均的眸光满是冷冽,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扔给她,“这是给你的赏金。”
在他的心中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交够的工具而己,只有那个绝情的女人是例外,只有那个女人才能令他疯狂,他算是真正理解了何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春仙望着那张数额巨大的两银票发呆,但雷均却已经闪身离去。
“你找我什么事?”
“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了。”
这个男人的行径一天比一天荒唐,这次她终于死心了,无论她如何努力,终不能代替王绮珍在他心中留下的地位,只是他这样长期地自暴自弃下去,又能挽回什么呢?
手中实权的将军之位有多少人垂涎,又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盯着他,只要他一出岔子,便伺机而动。
他好歹也是她爱过的男人,她不想他这样自甘堕落下去。
“你为何要这样自甘堕落?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丁慧玲语调有些激动地问起。
“我从前是哪样?男人嘛,谁没有上过花房,没有几个红粉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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