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了?”
元徵回答:“是,谈过了。深藏不露,有胆有识,我所见过年轻人之中,应属上者。我以申惠的死还有当初那个司曹上书的事情试探他,他都滴水不露,可见城府颇深。年纪这么轻,就有这种城府,若是我们的敌人,就有些可怕了。”
元疏淡淡道:“他当初肯指使司曹上书,就说明他绝非元庭或是印家一党,也更非申惠一党,不过他在朝中左右逢源,却是不能小觑。我们对他不知根也不知地,这个人就像是十年前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世查过了吗?”
元徵答道:“查过,很普通,并没什么可疑之处。”
“就是普通才可疑!离漠普通人家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十七岁突然开始崭露头角,我可不信。再查,仔细的查,如果有可能,就查到靖朝去。”元疏放下手中的一叠纸,那上面所写的全部都是辰钰这么多年来所谢过的文章,他蹙眉道:“他的文章里,那种皇家的贵气实在深浓,怪不得大王这么喜欢。只是这种文风竟让我感觉不似离漠”
元徵目光一震,惊道:“爹,你不会是怀疑”
元徵道:“只是一点点的疑虑,你先查辰钰,再派人跟着那个荣苏。还有,待会去一趟丞相府,告诉元庭,刺杀他的人已经有了眉目了。我想,也是时候把连皓月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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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自从那晚经历了黑衣人的事情,元庭可就真的这么病了一场,去年在围场的时候,就算是遇到了猛兽袭击,他也未曾大病,这一回,可真是叫他感到心惊胆战,一个没站稳,头便磕在了门框上,差点没昏死过去。被太医看过,说是无事,只是需要在府中好好静养。
今日,元庭正静养时,元徵却突然造访来探望自己。元庭赶忙叫元又司将元徵请进屋来。见了元徵,元庭还想起身给元徵行礼,却被元徵按在了床上,道:“论身份,你是丞相,怎么也该是我行礼。我知道你又要拿出父兄那一套来圈我,但是既然是父兄之辈,也就无需多礼了。”元庭这才依言重新躺了下来。
他叫人给元徵看了茶,而后元徵道:“辛苦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现在才来看你,实在有愧,实则这两天有些事在忙,所以不曾过来。”
元庭笑道:“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去忙,我这边哪里都好好的,实在无需大哥亲自来看我。本想着等身子好些了,再去拜访您的。怎么,现在事情都忙好了?莫非是大公子的婚事?”
“他的婚事?他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我倒想管着,可是老爷子爱的紧,也就随他去了。”元徵才说笑完,脸色却严肃了起来:“其实,这次这几天我一直在查那晚想要杀你的黑衣人。”
元庭脸色猛地一变,脱口道:“可有查出来?是谁?!”这两天,元又司明里暗里也查了不少地方,可是却偏偏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元庭正恼火着,谁想到元徵却查出来了。
“哎,其实这件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只是,以你我之间的情分,我终究还是不得不说”元徵脸色似有沉痛,眉头拧到一起,十分纠结,半晌才缓缓道:“是连皓月。”
“连皓月?!”这一次,不光是元庭,连站在一旁的元又司都惊呼了出来。元庭似是不信,道:“大哥莫非是查错了?怎么可能连皓月呢?”连皓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算着恩情,他怎么也不可能想要杀自己啊。
“本来,我也不信,可是那天和小儿说话的时候,小儿说漏了嘴。”元徵摇头:“你也知道,连皓月和襄儿自小玩的便好,对方的武功路数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那晚襄儿和那黑衣人交手几招,几下便看出了端倪。只是他念着连皓月是他的好友,怕你追查,所以一直就这么瞒了下来。不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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