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既不接壤军事重镇,也非富庶之臣,完全没有攻打的必要。”
林子骞又被打断,又想着吴骏驰向来如此,倒也不在生气,只是慢慢解释道:“河泽的确不是战略要地,但是将军有所不知,河泽是纳兰隽封赏给印襄的封城。印襄此人贪生怕死,又耽于富贵,必然会向纳兰隽求援。再到河泽城中散布消息,非宿伊便不能退却靖朝大军。纳兰隽虽有大志,但耳根子软印襄一求,且柔中人再一附和,他必定会下令宿伊撤军援助河泽。”
吴骏驰和一干人等这才明白其中玄机。吴骏驰虽自视甚高,但实际上却非心胸狭隘之人,萧奕洵有才有德,他便敬重非常。听了林子骞一番解释,他更是衷心敬佩萧楚延,他双手抱拳,诚恳道:“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实在不要再推脱了。”
如此,萧奕洵也只好笑纳之,他站起,面向众人,朗声道:“离漠退兵,众皆有功,待本网上报朝廷,众皆论功行赏。而今日,吾等便开怀畅饮,以贺胜利!”
众将皆高声大呼:“谢王爷!”
萧奕洵带众将皆走出堂外,阳光和煦,照着檀州天际愈发辽阔。众将皆兴致勃勃的跑到前方去,唯有檀州守将黎松柏仍慢慢跟在萧奕洵身后。萧奕洵见状,知黎松柏有话要说,便道:“黎将军有何事?”
黎松柏看着眼前这个目如朗星,神明爽俊,言谈儒雅的男子,实在是难与刚刚战场之上,英姿勃发,有气吞山河之盖的一军统帅画上等号,他不住慨然:“王爷当真是非同一般,平日之时与战场之上简直判若两人。这一点,像极了当年的龙帅龙靖枫。”
龙靖枫平日里谦和待人,实乃淑人君子,可一到战场之上却是金戈铁马,挥斥方遒,傲然于世的绝世将才。
谈道龙靖枫,萧奕洵也不由正色道:“洵自知如今尚且不如龙帅。”
萧奕洵说的是实话,但黎松柏却轻淡一笑:“如今王爷是不如,可是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他抬头远望辽阔的天际,眼中仿佛带着怀念和一抹若隐若现的伤感。萧奕洵看着黎松柏突然而来的悲怀,心中也是一片叹惋,龙靖枫英年早逝,若是能够活到现在,怕是辽东一带早就换了面貌了吧。
伤感过后,黎松柏却是看着萧奕洵微微一笑:“刚刚王爷谈到靖渊王临阵布兵深的龙帅真传,旁人有疑虑,但末将却是知晓的。”
“将军如何知道?”
黎松柏笑道:“王爷大概有所不知,您与靖渊王随龙帅在军中历练的那两年,末将也曾拜访过龙帅,恰巧碰到龙帅与你们讨论军策。靖渊王素喜九地,行军之术,面对军事地形,军队排布,才能天赋实在是超于常人,连龙帅也夸耀靖渊王临阵指挥着实有才。”
萧奕洵浅笑道:“的确如此。以前讨论军防布阵,我自认为所布之兵,皆物尽所用,不浪费分毫。但是每每见到楚延布兵,却总是自愧不如。”
“王爷与靖渊王各有所长,王爷实在不需自愧不如。”黎松柏又道:“王爷深谙用兵之道,对于军策,谋略的掌控性只怕天下少有能出您右者。末将尤记,雍谷关一战,您几乎不费分毫便挫败百里齐,此等谋略实在让末将感到可怕。怪不得当年龙帅曾赞您行军奇谋堪为表率。”
知道黎松柏并非阿谀之人,那么他所说的必定也是实话,被龙靖枫如此夸赞,萧奕洵内心也是实打实的高兴。
黎松柏见萧奕洵面露喜色,便转了一个话题:“王爷以为林子骞如何?”
突然问到林子骞,萧奕洵想了想,实话赞道:“能观大局,能够隐忍,胸怀谋略,沉稳得当,堪是人才。只是”他顿了一顿,想了想近日以来与林子骞的接触,道:“他颇有才识,只是苦于少有经验,满腹经纶难以巧变,只能固守框架。”
宿伊驻扎平野,不攻檀州,林子骞能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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