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非陛下信任春秋与新罗诸卫,那以大唐皇帝影卫这等神影无踪的手段,姬长安这等角色,要在新罗国中悄然无声地拿走一个人……实在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李治叹道:“只是可惜,国主行事太快,竟然真的把那贼僧给……”
金春秋摇头道:“这等人若不除去,只怕日后便成大患。不过陛下倒也不必替这等人可惜,其实有些时候,人死了,比活着更有利用。”
李治扬眉看着金春秋。
金春秋含笑伸出双掌轻轻一击,便有金德信闪身入内,怀中还抱着一只匣子,向李治与金春秋一礼,然后便扬声道:“东瀛逆僧定惠项上首级在此,另有其手札数卷,请二位陛下过目!”
言毕,伸手轻轻一拉,匣门打开,一颗光秃秃的人头便现于两帝面前。
李治只看了两眼,便点头淡道:“有劳金少将了。”
“皇帝陛下宽仁。”金德俊再行一礼,立时阖起匣子,交与旁侍急速送出之后,复从另外一匣中取出一叠手札道:“此为定惠手札……”
他顿了顿,犹豫地看了一眼金春秋。
李治却在一边淡道:“无妨,都已经死了的人,再多妄想也不过是一片痴想……”一壁说,一壁传人前来笔墨伺候。
不多时,李治手书一封,火漆封口,加以玉印(皇帝个人私印)传与德俊:“有劳金少将,便与朕左近玉明将军一道,再走一趟东瀛,将这手诏手札连同那人头一并送与东瀛国主罢!听说她刚刚得了新宫,正是要办国宴的时候,这等厚礼,不送不妥。”
金德俊先接过东西,金春秋便含笑道:“是的,须谨记了——再半月,便是齐明帝新别宫大成之时,又值她大寿,即是这等盛典,那这份重礼,也自当于其时奉上。切记切记。”
金德俊立时应声称是,李治又笑道:“齐明为人阴毒不依常理,但于她国中臣民之前,却是极好摆那副宽怀大度的明君虚像。是以你们可带足十八神龙卫与诸花郎顶尖的高手,光明正大地持两国国书入其殿中,堂堂正正地递上大礼。”
金春秋亦点头道:“不错,比起暗中前去,这等事明着来更好一点。毕竟与出家人有私之实已让齐明心虚,求之而不得于她这等自命艳冠天下无人能挡其魅力的女子而言,更是难堪至极的耻辱;兼之定惠竟对一国国母之妄念属实;这两桩事都有定惠手书手札记录在此,证据如铁,任齐明帝如何恨毒了,也只能咽下这口毒气,放你们安稳离开——毕竟大宴之上,她没有那个气度,能够将这档子污杂事现于诸国使臣之前。”
“若她不放……那可是正合了朕与你们陛下的心意了。”
看一眼含笑淡然,自有一股睥睨之态的金春秋,李治向后一靠,纤长十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一笑中目露寒芒:
“你们便只管动手杀出一条血路来——以十八神龙卫和花郎诸高手的本事,东瀛那些皇家暗使却远非你们对手。只要你们出得飞鸟都,那么守在沪津(今日上海华亭县左右的地方)与白江口(即今日锦江口)两处各自操练水战的二十万大唐精练水师,与你们陛下直接指挥的五万新罗水师便即时可乘我大唐新制军船急发,先锋扫平她东瀛岸边诸城。
接着八十万大唐陆上雄师自会跟进,为你们打出一条通天大路,正好也教她好好学学悔之不及四字该如何写!”
金德俊闻言振奋,热血如涌浪般涨上头脸,扬声高道:“德俊与玉将军,必不辱命!”
……
是日夜。
闻得此事,慕容嫣在媚娘寝殿内,先是叉着腰仰天大笑三声,又向媚娘执意道:“妙极!妙极!你家那位妻痴此番行事,实在太合我脾胃!金春秋这计也让我很是欢喜!好好好!那这一趟热闹,我是一定要去瞧一瞧的!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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