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我也很讨厌这个不讲信义的伪君子,所以若是国主你有心收拾他的时候,不妨叫上慕容嫣。
便是不肯让慕容嫣同乐于收拾这个无耻小人之快,好歹也让我看个热闹。解一解心气。”
金春秋含笑称是,又道:
“却不知姑娘可还有他事相问?若无……大唐皇帝御旨早下,今日晚间便须得入猎宫之中……”
“有,怎么没有?不过你话尚未说完,不是么?”
慕容嫣侧首轩眉,似笑非笑,一双乌黑的眸子却盯紧了金春秋。
金春秋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颇有种莫名其妙之感。
慕容嫣见状,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是不知新罗国主心中到底如何作想,不过有些不该留的东西,实在不必留的好。
免得惹出什么纠缠不清的麻烦事来,坏了唐新联盟大计。
如此一来,金国主两救大唐皇帝那块儿宝贝心头肉的大功夫,岂非全数白费?”
金春秋闻言,这才啊了一声,道了一句惭愧,起身便从一边架子上取下一只木匣,复归原位,轻轻推到慕容嫣面前:
“还请姑娘代孤谢过皇后娘娘救伤之恩。”
慕容嫣再扬眉,伸手打开,却只见满满一匣子的指肚大小明珠,形状并非极圆润饱满,但其色泽之奇,其中含花纹之艳,却宛如含了满满火焰在内般的金红琉璃一般。
毕竟慕容嫣也是自小将珍珠作弹子儿玩的人,但这珠子的颜色实是少见,就连她也忍不住脱口轻道:
“这是……龙珠?”
金春秋含笑微一勾身,算平了礼。
慕容嫣微一笑,轻轻拿纤纤细指在珠堆中一滑一挑,便勾出条绣帕来扬了扬,点头道:
“好,一绢之恩,龙珠为报。先代吾友谢过金国主厚谊了。”
金春秋再复一笑,然后一怔:
“贵友……”
“自是这绢帕的主人啰!”
慕容嫣淡淡一笑:
“就此别过,但愿……慕容嫣不必再来烦叨国主。”
言毕,抱起珠匣,她便转身离开。
金春秋含笑起身,叉手行了一记平礼,送离慕容嫣,接着平直身子,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金德俊纵身而入,面色尴尬:
“请陛下治罪。”
“输给慕容嫣,不算你丢脸。相反,以她身手,你能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便赶至孤左近,已是不易,无妨。”
金春秋转身坐下,金德俊却愤道:
“这个慕容嫣也欺人太甚……无论她与大唐皇后如何交好,论到底也不过是个江湖游侠,凭什么与陛下您平起平坐,还要陛下您如此礼遇?”
“她凭的不是大唐皇后,而是她左手之剑,与……
右手之玺。”
金春秋徐徐一句,叫金德俊先是一怔,继而瞪大眼,正待开口,却见金春秋紧紧揪住了自己箭袖,于是沉默……
是夜。
洛阳郊外,皇家猎苑之中。
慕容嫣瞪着面前神色悠然,自斟自饮的媚娘,脸色沉如鬼魅:
“这不是你的?”
“这是素琴的。
当时本宫的丝帕先拿出来的不假,但却是与他系了伤口近心处,以防毒血逆流入心不治。素琴的才是拿来裹伤的。
想来,他一开始是以为你去想要回的是素琴丝帕了——
毕竟你说故友,他头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被你烦了无数次要决战的德奖。
后来知道你说的是本宫,可他也不好再拿出来了。”
“好个狂徒!竟敢欺我慕容嫣……”
慕容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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