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舌头也得断下来。”
——原来刚刚赶至的她,竟将那人的双手齐腕切了下来!
那锦衣男子见状,却也浑似不在意,反而是他身边与面色肃杀的玉明对面而立于一处的金德俊,忍不住道:
“慕容姑娘,你断了他双手……”
“他碰了他不配碰的人。”
慕容嫣含笑说了一句,看着那黑衣人惊怒痛恨交集地昏厥过去,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还说要断他舌头?若不留他性命,如何探知此人到底是……喝!”
金德俊话未及尽,便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被两个金吾卫牢牢架住的黑衣人胸前,一点窄窄的剑尖透胸而出。接着,整整一尺余长的剑身,也破膛而闪在他胸前。
这一剑下去,黑衣人立时醒转过来,可是他只能口吐一口鲜血,怨毒地缓缓回头,看了面无表情地握着那剑柄的李德奖一眼,怔住,悔意浮上眉目之间,虽未被慕容嫣断了舌头,却终究再不能发一言一语,缓缓软下身子瘫倒在地,抽搐几下,断了生机。
李德奖顺势抽回了长剑,微微一抖,剑身血滴便尽数落尽,恢复了雪般寒芒。接着反手归鞘,向着李治行礼道:
“主上赐罪,臣救驾来迟……”
“与你无关。”
李治淡淡道:
“这些人冒充新罗使者,藉大朝会之机欲行刺皇后,以图嫁祸……其实便是你们,只怕便是新罗国主,也未必想得到。”
他的目光,看着面色沉定的锦衣男子——新罗国主金春秋,与他身边侍立,神色大变的金德俊,缓缓扶了媚娘起身,点头道: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隐身于朕赐予新罗二皇子所居的别苑之中,数年蛰伏只待此机……莫说是新罗国主与仁问皇子,便是朕也不曾想得到,朕亲自赐予二皇子的别苑中,竟能混入东瀛刺客。”
言一毕,也不理旁观者一阵哗然,只是伸手拍了拍怀中目光一沉的媚娘,同时看着面色沉然的金春秋谢道:
“此番能保得皇后与皇子,全凭了贵客出手。朕实在感情念义,日后,朕与国主,便是生死之交,再不必多言其他。”
金春秋眉目一扬,看着李治,突然依唐礼,叉手轻道:
“孤亦须代皇儿谢过陛下与贵国不罪之恩。”
“何罪之有?论起来,春秋兄与新罗上下,特别是仁问,才是被设计最深的。”
李治一笑:
“其实她会的,都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仁问都尚且可以看得透,朕虽然年岁不及春秋兄长些,却也断然不能被蒙了过去。”
金春秋点头,轻轻道:
“这般说来,陛下是已然定了计了?”
“她既然非要挑了咱们两国为敌,那咱们若不回敬一二,也着实有些太过客气了。”
李治冷笑一声:
“朕不欺女流,但她若认定欺了朕之妻,朕之子,朕也不会与之计较……
大唐皇后与大唐皇子的颜面不讨回,又何来朕这一国之主的身份?”
金春秋点头,刚欲再开口,却在目光触及他怀中的媚娘时停了,视线只在她已然平淡下来的脸上,缓缓扫了一下。
这下犹豫,并没有被一心只看着媚娘的李治收入眼底,却被一侧盯着他的慕容嫣看得分明。只是她眉毛一扬,没有说什么,反而颇有兴味地扬起唇角,环起手臂看着他。
金春秋到底非凡等男子,即使觉察了慕容嫣的目光,也只是不动声色地常态以对,这让慕容嫣觉得有些无味,哼了一声,转头过去不再看他。
金春秋垂眸,下意识地反手捉了捉箭袖,不再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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