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点了一点头,强笑道:“治郎若如此说,那便是媚娘最欢喜的了。”
她知他,他又何尝不知她?是故李治也是只是强强一笑,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一边儿心里暗忖着如何才能替自己,替媚娘觅得一个可一解心忧的法子。
是故,当媚娘问他话儿时,他竟一时之间不曾听见。直到她轻轻动了动,他才似有所感,微垂下头,看着她道:“刚刚想着如何安排这朝政了……你说什么来呢?”
媚娘闻言,却是笑笑,然后才道:“媚娘是说,治郎今日倒是好巧,一进殿来便不摆什么架子的……莫不是先着人打听了媚娘心事么?可媚娘又实在不知道,哪一个立政殿侍儿这等厉害,竟能将媚娘心事一应全看了去。”
李治却摇头,失声笑道:“哪里便有人能看懂了你了?不过是……”他垂首,看看媚娘身上衣衫,却笑道:“不过是知道你一向喜好而已。”
媚娘一怔,依着他视线也垂首而视,半晌摇头叹笑:“罢了,这样心性也是该改一改的……”
李治却笑道:“不必,实在不必。你在我面前向来便是最会藏起那些不利于你的心事的,如今若是再少了这么一桩,却叫我如何看得出你的微笑之下,到底藏着些什么?”
他言及此,不由动情轻抚她面颊道:“说起来也真不知是我的福气不是……竟娶得这样一个事事处处,从来只站在我这一边替我想,半点儿也不曾将自己摆在前位的你为妻……若换做别人,当真便是要说一句天幸之与我了。可在我……”
他的目光却温柔更深如海:“在我,却真心希望你能够抛却这些,任性而为地活一次。”
媚娘闻言,忍不住摇头,轻笑几声,之后才道:“若果如治郎所言,媚娘岂非便真成了元舅公他们口中的红颜祸水?还是罢了吧。”
二人相偎片刻,便有德安奔入其内,向着李治行了一礼,言道有紧急军情密报而入。李治看看媚娘,又轻轻吻她额尖一下,便立时起身,随着德安自入立政东殿而去。
媚娘目送他离开之后,便转身看着瑞安道:“你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一处的,把我曾于早朝之时入太极殿的事情传播出去的。查出来之后,这个人却先不可动,我另有他用。”
瑞安一怔,却立时道:“是。”
看着他飞奔而出的样子,玉如忍不住上前问道:“娘娘,玉如斗胆问一句,莫非娘娘以为,有人将娘娘早朝时入太极殿的事说出来了?可玉如所见,如今朝中上下,却并无任何动荡呀?”
媚娘摇头,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原本是如此的。只是我刚刚才突然想到,此番一举,大反我常态,只怕那些真正的有心人,自是会留意的……若是被元舅公,或者是怀英,待价,甚至是英国公他知道了都还算好,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
媚娘目光深忧:“只怕却是要坏事。”
玉如一怔,看着媚娘,不解问道:“娘娘的意思是……会有人因为娘娘的反常举动,而起疑心?可便是再如何疑心,也不过只是怀疑主上与娘娘或有不睦之处,未必却就能想到主上龙体……”
“若是普通人,自然会这样想,说实话,这样想于咱们却也是大利。可若是被韩王或纪王那样的人物知道了……”她转头,看着玉如轻问:“你觉得,他们不会起疑,不会想到这一点上去么?”
玉如一怔,却不得不暗服媚娘所忧有理,于是便立时道:“那娘娘,玉如与妹妹,是不是也该准备些后手?”
媚娘点头,咬牙道:“这一次是我失态了……却不得不落得这般大动静……只怕不只是你们,连德奖与素琴处也要动起来了……”
……
午后。
太极宫中,立政殿西殿内。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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