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未为非,二为做歹,只是他与他的外祖母……他……”
李绩说到这里,已是老脸憋得通红,欲言,却不敢言,欲叹,却无能叹。
李治实在没见过这样的李绩,一时好奇,转身看着他,半晌不见他回言,不由急道:
“他与他的外祖母到底怎么了?英国公不妨直言。”
“他……他……”
李绩脸涨得更加红,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主上,这些话儿,还是……还是……”
“英国公!”
李治眯了眯眼,轻声道:
“英国公多年杀伐沙场,什么样的情势未曾见过?何以今日这等优柔?”
李绩张口,叹气,再张,再叹,最终才摇头,上前一步,向李治一礼后,便以掌遮口,在李治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
李治初时还怔了怔,再听,便是双目倏然瞪大,接着,脸涨得通红,最后竟化做一片愤怒,连李绩话也未听完,便扬袖将一边儿精致的茶碗茶壶全数掀翻在地,怒喝道: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此枉悖人伦!他们想没想过媚娘的名声!!!”
不远处,被李治如此震怒惊得一跳的二侍欲行上前,却被李治急手阻止:
“你们就呆在那儿!别动!也别叫别人过来!”
他声音不大,可却冷厉入骨,惊得德安与清和疑不定,自顾自看着彼此,最终只能带着满心疑问立在原处。
眼见李治如此,李绩不由情急叉手行礼道:
“主上息怒!主上息怒!”
连说了几遍息怒,李治这才喘了口气,咬着牙轻声道:
“英国公向来不喜这些女人家的流言……今番竟主动前来告知于朕,想来……”
他看看李绩难看的脸色,轻道:
“想来是有实证了?”
“……是。其实,此事非是夫人首先察觉。而是老臣……”
李绩叹了口气道:
“昨日饮宴,因元舅公、禇遂良等人相邀,老臣也说不得要列席中,也算替夫人挡一挡酒势。因着中途离席更衣,又不熟知那家园主的后园情形,老臣又是担忧夫人,将小侍留在夫人身边未曾带出来,独自一人,这才误走入了内苑,眼见杨氏将那贺兰敏之抱在怀中……
初时老臣只觉得这等祖孙之情,也是寻常,且那杨氏的名号也是难缠,是故老臣也便急欲趁着他们未曾发现老臣之时便自行离开。
然而老臣刚欲离开,便清楚听到那杨氏与贺兰敏之的对话,那……”
李绩老脸通红,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摇头。
李治咬牙大怒,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英国公说当时舅舅与禇遂良等人都在,那朕问你,这些事,是不是他们也知晓了?”
李绩摇头,叹了口气道:
“只有元舅公知晓。
当时原本老臣也实在无心于这种肮脏之事,只是想着快快离开,转则寻机,提点一下主上与娘娘的……
可不曾想夫人因着老臣未带小侍心中忧虑,竟自寻了来。
主上,您也知道老臣府内为人,性子刚烈不提,最是仰慕昭仪娘娘。眼见此等败名之事,自然大怒,便当场与那杨氏祖孙叱吵起来,老臣欲劝止,孰料原来后面赵国夫人也因事由,跟着老臣府内后面前来……
这……这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绩尴尬地看着李治,从来未曾想到自己堂堂大唐首相,军功一品的英国公,居然还会被掺进这样的事情里,他咬牙切齿,却也更加同情李治与媚娘。
这对媚娘而言,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耻辱,而且更糟糕的是,这种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原谅的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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