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答,也无妨。左右我知道一件事,你也好,德安也罢,都是不会害治郎的,甚至便是阿罗与沉书,也是对治郎多加关照……
只是于阿罗沉书而言,这些年他们跟着不同的主人,自然更有不同的想法。
若我所料无差,这破衣之上的秘密,却是于韩王而言,是最大的软肋。甚至能够将他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所以便是在眼下他已然全心信任的沉书面前,他也不能,更不可直言……
是么?”
瑞安紧闭其口,半晌不语。
媚娘看着他,轻轻道:
“你不说,其实已然是回答了我。
那么我再来猜一猜……
韩王一生,可谓枭雄之心。于他而言,他最关切的,心心念念在意的,便是这大唐皇位。
为何?”
媚娘似在自言自语,又似自问自答:
“他是个聪明人,从小就是。自然也应该明白,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半点儿染指这大唐江山的机会。
不管是他的大哥隐太子,还是他的二哥,千古昭彰的先帝,抑或是他其他的诸位兄长……
无论哪一位,都比他更有资格,也更有实力登上皇位。
毕竟登上这至尊之位,不能只是靠一点聪明与胸略而已。
在高祖皇帝这济济数子之中,人人都有大材,可堪为帝的情况下,他若要为帝,便必然得赢了许多人。
而他也知道,于他而言,最大的本钱,不是他的聪慧,而是他的母亲,宇文昭仪得到的宠爱,与立后的机会。
后一易,储自立。
可是宇文昭仪拒绝立后。
无论当年真相是什么,她都拒绝立后了。
那么,他最大的本钱也就没有了。而且是他最敬爱的母亲亲手断送的。
为什么他不肯放弃?
韩王虽则阴狠,可对宇文昭仪却是一片诚孝。
既然母命如此,他却为何不肯放弃?”
媚娘微思,徐徐道:
“我毕竟不是那个时候出生的人,也不知当年真相,所以只能揣测……
或者,当年宇文昭仪拒绝立后,却非她本意。而是受人所迫。
甚至更有可能,宇文昭仪也正因此事,而早早离世……
毕竟当年高祖皇帝驾崩之时,她却是春秋正盛,风华正茂,又是身体康健,实在不应该如此早便离世的。
这便让韩王怀恨在心,于是念念不忘的,便是要为他的母亲争回一口气了。
可是……”
媚娘徐徐道:
“宇文昭仪当年相助长孙皇后与万太妃整治张尹二人之事时的手腕与果辣,人人皆知皆畏……
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逼得这位可一荡高祖后庭的女子如此无奈,甚至含恨而终?
而且还惹得韩王如此嫉世,必要拿到这至尊之位,也要证明自己?
只怕……”
媚娘看着瑞安,微微有些同情道:
“却是与她的清白有关罢?”
瑞安微屏了呼吸,却终究不曾言语。
媚娘轻叹了口气道:
“当年之事,我也知之不多。可毕竟也曾是先帝下侍,自然也约略听过一些。
张尹二人之事,外传是因隐太子与巢剌王秽乱后庭,与之私通之故。
可以我看来,观子知父,你们五人这样心性高傲,自正其身,只怕隐太子未必便真肯涉及这等腌臜事里。再者,先帝对隐太子与巢剌王截然不同的态度,也足以证明,隐太子必然未涉其中。
而且据我所闻,巢剌王的性子却是极为阴毒暴戾,宇文昭仪当年又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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