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是雏凰初鸣才对。但是可能为了避忌凰皇同音吧,我看到的这一类有这个说法的书里都是用的凤。)么?”
媚娘点头道:
“是啊,怀英与我同为并州人士。那么你想过没有,为何元舅公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明和又一怔,眨眨眼,好一会儿才讶然道:
“娘娘不说,明和还真未有所察觉……
说起来元舅公对娘娘您百般防备,事事处处,但凡关及娘娘,必然万分小心。
可今日一想,狄大人论起来,竟也算是娘娘同乡,元舅公竟如此全然信爱……倒也是奇了。”
媚娘摇头失笑道:
“全然信爱?倒也未必,至少元舅公有些不能公示于人前的事情,他便是断然不会叫怀英知晓的。
可有一点你说得无错,元舅公对同为并州出身的怀英能信爱到如此地步,足以说明在他心里眼里,怀英为人非常耿直可信。
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虽则暗中,他是甘愿为治郎行一切之事的,可治郎从来不将一些暗事交与他为,也是此故。
他的性子太过直耿,他的才华又过于稀世,所以无人愿意让明珠惹尘。
元舅公也是如此想,所以你想的不错,只要怀英接了江夏王夫人母子一行,元舅公就会立时知道。
可他是不会阻止,更加不会过问的——因为接走江夏王夫人母子的,是怀英,而不是别人。
若是别人,任何一个人,元舅公都会要怀疑对方的居心与计划。唯有怀英,他知道只是为了一点怜悯功臣蒙冤之心,一点热血正直之志。
不止是他知道,便是当初屈死了江夏王的禇遂良也知道。而禇遂良一生虽然有些时候过于偏颇,却也不失为一个正直之士。唯一叫他无法自认光风霁月无愧于人的,怕便是只因与之有些私怨而为其刻意于吴王一案中引受其冤的江夏王。
这样的心思,禇遂良也是不敢与怀英这样真正可谓是光风霁月的忠耿男儿相议论的,只能回避。甚至就算是他真的斗胆到想逼怀英放弃保护江夏王夫人母子,只怕至时,也会有一众关陇老臣,尤其是元舅公不能相容于他。
所以归而论之,江夏王夫人与其子女,唯一可以得到安护的地方,便是怀英故乡。
哪怕,那也是我的故乡。”
明和闻言,倒也明白,于是便要立时着人去安排传话儿,请狄仁杰立时动身,结果却被媚娘拦下:
“你不必去的,依怀英的性子,根本不会等到我也好,治郎也好明令暗旨地着他去做,他才去的。
只怕此刻人已然在他并州故里的狄氏老宅中了。
现在你要做的,却只是传话儿与德安,让他提醒一下治郎,多安排些人手在并州狄宅。”
明和却又一愣道:
“娘娘,您不是说了,只要是狄大人护着他们,就不会有人为难或者追问的么……”
“明里自然不会,可暗里却是难说。再者说了,这只是关陇一系不会为难于他们。若是韩王那边儿对江夏王遗属起了什么心思,动了手,使得这些可怜母子受了些难屈……”
媚娘想着,摇头叹道:
“别说是怀英不能好过,头一个不能饶恕自己的,怕便是治郎了。”
明和立时明白,便点头招人去传话儿。
主仆二人这边刚看着传话儿的小侍女匆匆奔了出去,那边儿便见一人匆匆奔入,却是好久不见的清和。
媚娘眨眨眼,却看着他上前行了个礼,左右扫了一圈之后才又近一步,低声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一边儿立着的明和就见媚娘听得几句便是一愣,转头看着清和,目光满是疑惑。而清和也迎着这般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示意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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