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将它挂在你姓氏之后的地步——
因为你们都跟慕容嫣一样清楚,能够配得上你武娘子这个人的,只有一个尊呼……”
慕容嫣又饮尽这一杯,然后倒了第三杯,高举于面前,目光清澈地越过酒杯上沿,看着媚娘:
“心怀天下,隐忍为人,深谋远虑,手腕决绝……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是为了咱们的皇帝陛下也好,还是你武娘子自己的利益也罢……
最终,最大的受益之人,还是天下百姓。
这等胸怀,才配得上母仪天下四字。
所以,慕容嫣当自白三杯,以示为敬。”
说完,第三杯也一饮而尽。
媚娘看着她,淡淡一笑,合起书卷,坐直身子,却正色端起一杯茶,向着慕容嫣轻声道:
“可惜,本宫眼下身怀有孕不宜饮酒,否则必要以此杯为敬,谢慕容姑娘这些日子以来,替本宫盯死了那韩王。”
“本就有仇,却非只为娘子。
只是不知此番娘子急召,却有何事?”
慕容嫣倒也不客气,直接自斟一杯,陪着媚娘饮尽,才问:
“可是还为了韩王?”
“有姑娘的手腕,再加上治郎的治法,眼下韩王也是算被看牢了。”
媚娘叹了口气道。
慕容嫣扬扬眉:
“算被看牢了……这般说来还未必全看得牢呢?”
“正是。宫中近来频发大事,多半都是与这韩王有关。实在本宫不明白,他已被姑娘与治郎两面夹紧,如何还能有这等余力?只是眼下本宫身子不便,又兼之大事日近,实实在在没有功夫与空闲去管这韩王……”
“我明白了,娘子是想借慕容嫣的手,去让这韩王就此息了事?”
“却非要他就此息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则江湖手段干净痛快,实实在在更合媚娘的心意,可毕竟此事事关重大,韩王也到底是皇室宗亲,要除掉他,也至少不能叫天下百姓以为他是善人,是被冤而死。否则却实在不利治郎日后理国之事。”
媚娘轻轻道:
“媚娘所求,也不过是能够废掉他一只臂膀,叫他短时间内无从下手罢了。”
慕容嫣扬扬眉,立时会意:
“娘娘是想叫慕容嫣除去他身边那个沉书?”
“若能除掉他,也是不坏,可若能叫韩王以为,他这依赖至极的心腹竟是多年潜于他府上的细作,叫他自行动手毁了一手,那才更好。
毕竟论起来,这沉书于韩王也是知根知底的。若是他一旦出事,韩王必然要想尽一切办法补救……
如此一来,说不得有些地方,就会露出纰漏,方便咱们动手。”
媚娘轻轻道。
慕容嫣看着她,静静地盯了一会儿才轻道:
“果然……娘子于兵法一道运用实在娴熟。只是娘子啊,此番只怕却是要叫你失望了,那个沉书,你却是万万不能动的呢!”
媚娘万万没料到慕容嫣竟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是怔了下,下意识便道:
“莫非此人对于慕容姑娘,十分要紧?”
“不是对我,而是对娘子你十分要紧。甚至是对咱们这位皇帝陛下,也是十分要紧。”
慕容嫣淡淡一笑,不等媚娘再度发问,便直接将自己所观答道:
“这个沉书,以我所见,却非凡人。
这些时日以来,他行事稳健,极得那韩王信任。更重要是处处事事,都会想得周到……且也常常于不动声色之间,给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留下些退路……
而且我也曾因对他的某些行为起疑,暗中动手探过他的虚实,这才察觉,他这些年来,竟一直暗中将韩王所经营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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