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明白么?
记得,要在暗中,不要教昭仪娘娘察觉了!”
“是!”
李云领命而去。
李治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由喃喃道:
“媚娘……
媚娘……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你这般张惶不安……
这般行事匆匆,破绽百出呢?”
他的眉间掠过一丝阴云。
是夜。
长安。
大慈恩寺。
厢房之外。
媚娘一身春裳,立在夜空月色下,一发显得素净动人。
不多时,厢房的门开了,一个小比丘尼,缓步而出。
向着媚娘,她缓施一礼,道:
“家师已然说了,今日夜深,还请贵人且先归去,明日再言。”
媚娘却摇头缓缓道:
“明日,本宫便要回宫了……
还请师傅,代为通传一二,多做些善事……”
小尼面露难色,正左右踌躇间,忽闻得厢房内传来一声轻叹:
“过往之事,皆为云烟……
为何施主苦苦相缠,只为自己再抓入一丝两渺云烟之气呢?”
媚娘闻言,却只觉得此人定必修行日久,言语之中,竟无一丝烟火气,然这般言语,却似依然是有些旧事旧念,执而不去,于是便朗声道:
“本宫本也无意如此……
奈何本宫只觉得,若此事不得开解,只怕大师日后成佛之道,也未必能够了无牵挂。
诚所谓出家人,当弃在家事。
既然大师如此修为还有云烟之问,便足可见此事在大师心中,尚有一丝半点的遗憾。
若如此,本宫此来,却也算是替大师解去此一点最后的俗世心障,助大师步入正道的。”
厢房内一时无声,半晌,门突然吱呀一声,徐徐开启。
接着,从厢房内走出一个已然是垂垂老暮之态,显已近脱皮囊成真佛之时的老尼来。
她看着媚娘的目光,初时是震惊,片刻之后,却化做了最柔和的月光一般,拂在媚娘身上:
“久闻宫中武昭仪,风华绝世,气度万方……更是极为慧相。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若昭仪不介意贫尼一言,日后还是多多亲近些佛祖,说不得,会有些大妙处。”
媚娘点头,垂首合十谢礼道:
“论起来,本宫也算是做过几日佛前弟子,如此本属理当……
还谢大师指点。”
……
片刻之后。
小厢房内。
媚娘看着心寂,轻轻道:
“想来,大师已然是知道本宫是谁,来意为何了罢?”
心寂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来,半晌才轻轻道:
“陈年旧事,贵人有心追究,自然会来。”
媚娘点头道:
“虽是陈年旧事,却是与本宫今日之生息息相关……
还请大师明白告知,一来了了大师的心结,二来,也算是能帮本宫解开一个困扰本宫许久的谜团罢!”
“心谜,即为心魔。
若只贫尼一人之心魔,倒也罢了,若果今日成就了贵人的心魔,那便是二人之事,理当解开……”
心寂长叹一声,目光放在远处,平静而淡漠,仿佛遥远地看着什么人,什么事:
“当年……
贫尼与贵人之父,确有婚约。
也的确是……”
她微顿了一顿,终究还是不能逃出那口业,便双掌合十念了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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