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分了。
刘宫侍竟也心宽全不在意,甚至还把剩下的几贯钱也托人换了几块陈王殿下喜爱的料子,做了衣裳,偷偷与他送去……
若非因着这些料子里,有一件儿的尺寸小了,陈王殿下正好儿地借着这个由头去见她,想着母子见上一面儿说上几句话,只怕便是刘宫侍的遗骸化为白骨,也没人会发现呢!”
玉如闻言,也是忧道:
“可怜了刘宫侍……
想她当年也是大好女子,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不过文娘姐姐问得倒也是,她向来与咱们娘子倒也算是结交一二,为何不向咱们姐姐来求救?”
玉明摇头道:
“这个便不知……
只是,姐姐,文娘姐姐,以玉明来看,只怕这刘宫侍之死,另有内情呢!”
文娘一怔,想了一想道:
“你的意思是……”
“多半是有人借机行事。
只怕,凶手离不出那万春殿的门槛儿廊庑之下。”
玉明直快道。
玉如立时皱眉:
“虽说那万春殿上下没什么好人物,可到底也是中宫。
若无证据,咱们还是别轻易地下定论的好。
毕竟眼下主上前廷正忙着收服群臣,娘子又是怀有身孕,眼看不过一两个月便是要临盆……
你若没什么断定的证据,可别瞎说,给娘子添些心烦。”
玉明却道:
“只怕还真不是玉明瞎说呢!
姐姐不知,方才玉明一路上回来时,便留心去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呀,昨日那刘宫侍吃的东西,却不是她自己寻来的,而是别人在她面前说不要了,好生给了她的。”
玉如一怔:
“别人不要了给她的?
那只怕也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罢?
刘宫侍行事向来谨慎,若无十分把握,只怕便是那人打着咱们娘子的旗号,她也不会轻易接了吃食的。
或者……
是不是她也当真是……
当真是此番赏了她的,便正是那万春殿下的一个小宫侍,说是本来替皇后预备的一盒子冰絮糕(唐时宫廷里的一种糕点,特点是软如丝絮,透如寒冰,入口温热,可一旦化开就会有种类似今日的薄荷所带来的冰凉清爽感,甜而不腻,丝滑动人,所以才叫冰絮糕),结果因着凉了些,皇后嫌冰不想再吃就赏了那个小宫侍,小宫侍又素来是不能吃这东西,所以才转送与那刘宫侍的。”
文娘听玉明说得急了,有些含混不清,便立时止了她,自己先在心里理了一理,这才道:
“玉明妹妹,你的意思是说……
那赠了糕点与刘宫侍的小宫女,是从一个万春殿下的小宫侍手里得来的糕点?”
“正是。”
玉明也知道自己说得急了,便仔细地又说了一遍:
“那个小宫女是个浣衣所的粗使宫女,可是她为人老实又肯干,各宫各殿都喜欢她,所以也有许多与她交好的宫侍寻着机会,总会给她些好东西。
比如此番,王皇后平素最爱吃这冰絮糕,可昨日里做了却不知为何没有好好吃了,反而是给放冷了。
文娘姐姐你也知道,那冰絮糕吃的时候若非趁热,那股子冰意儿许多人便受不得住。
于是皇后便说自己正吃着温补的药,不能食这等子凉性东西,叫赏了自己殿下的一个与这粗使宫女交好的小宫侍。
小宫侍呢也是正行红事,不能吃这东西,加之点心一类物事又是最耐不得放,越放越凉硬,不再能吃,所以她也就大方赏给了那个粗使宫女。
那粗使宫女一来好心,二来也是她与那小宫侍一般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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