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安排着要与什么人见面了。
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媚娘闻言,却似无甚大忧,只露齿一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
总不能教治郎真装成一辈子的羊儿罢?
既然早晚都要以真面目相见,那早些开始,早些备着,总是比晚来的好。
你且安心罢,只怕治郎也是好好地儿备着呢。
否则他若不想,我可不以为,还有谁都教他露出真面目来。”
瑞安点头,还是犹豫道:
“话虽如此,可姐姐……
这样真的好么?
到底眼下,主上还没得完全掌握朝中实权呢……”
“还正是要这个时候呢!
眼下事事已备,只欠东风……
若不借此良机,提醒一下满朝文武之中,唯一一个完全忠于治郎的人,只怕还不能成事呢!”
瑞安讶然道:
“姐姐的意思,竟是说那元舅公完全忠于主上?
这……”
“原本我也是不信他的。
总以为在太尉大人的心目中,关陇一系能否握紧了实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这几个月来,一番思察之下,我发现我想错了。瑞安。”
媚娘奇特的目光中,透露着些什么,却叫瑞安再也看不透:
“瑞安,我问你,这大唐朝中,太尉大人最忌讳,最讨厌,最痛恨的人……
是谁?”
瑞安张口,想回答一句正是姐姐你,可到底还是停下来,似有所悟道:
“啊……
说起来,近几件事里,太尉大人对姐姐的态度,却是极为奇怪呢!
痛恨,自然还是痛恨的态度,可是他却似乎颇能容下姐姐……”
“那是因为,他终究还是发现我的存在,对大唐的意义了。”
媚娘平淡地说着,言语之中叫人感觉到的,没有一点自夸之意,倒是有种就事论事的真实感:
“于太尉大人而言,若是能对大唐有用,对治郎有用……
便是我,那也是可以相容,甚至由他出面保护的。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忠于关陇一系私利的人?
只怕他的忠诚,却比英国公来得更加真实。
毕竟英国公之所以忠于治郎,还是因为治郎的才干,本事,容人之态,与对他家人的施恩……
可是对太尉大人而言,这些东西,治郎都从来没有给过他啊!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治郎给……
可既使如此,他也依然忠于治郎……
你不觉得,他的忠心,实在是天日难掩其辉么?”
媚娘这样的一番话,一时间叫瑞安竟也不知如何接得下去:
在他看来,实在是难以想像,那个总是平淡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于朝廷之上,对李治的各项意旨,一一驳批的长孙无忌,竟然是最忠于李治的人……?!
不,他摇了摇头,还是想象不出来。
媚娘见状,倒也不强求,于是想了想便道:
“左右这几日也是无事,那不若咱们来设个局,打个赌如何?”
瑞安见媚娘有如此雅兴,倒也兴致立起,笑道:
“还请姐姐示下。”
媚娘笑道:
“对太尉大人而言……
瑞安,你觉得除去关陇诸臣之外,最教他挂心的人,是谁?”
“嗯……
多半便是他的几个儿孙罢?”
瑞安想到每年元正日时,抱着孙儿入宫参拜时的长孙无忌,那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便道。
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