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德安又是一怔:
“这……
姐姐这么一问,倒是问到德安心里去了。
说起来德安自以前便也是疑惑呢!
论起来,这满朝之中,都是以贤明德立观察几位皇子的。
可是唯有元舅公……
似乎他对主上的关爱,也没有少分给这几位皇子呢!
便是二位公主,他老人家,也是颇为怜爱。
只是元舅公性子严肃,所以难免几位殿下不易亲近他便是。”
媚娘一怔,罕见地呆了半晌,口里才喃喃地,不可思议地道:
“他老人家……
居然这般爱护孩儿们……?!”
德安眨了眨眼,实在是不解媚娘心思,不由回头望了眼瑞安,谁知自家弟弟也是一脸莫名,于是只得转回头来,向着媚娘一礼道:
“姐姐,德安无知,还请姐姐明示……”
媚娘不语,半晌才轻轻道:
“这些话儿……
你可曾对治郎说过?”
德安摇头道:
“不曾。”
媚娘点头,又沉默半晌,才慢慢地,似是思索着什么地,对德安道:
“寻个机会,就这几日罢,你将这些话儿,就是元舅公待皇子们很好的话儿,说与治郎听。”
德安一怔,不解其意,但他眼看媚娘如此沉默,倒也不好再说,于是便点头退下。
……
好一会儿,瑞安才送走了哥哥,入得殿来,向媚娘相询道:
“姐姐,您方才叫我哥哥去告诉主上这些话儿……
却是何用意……
瑞安实在不懂……”
媚娘摇头,叹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为何。
我只是觉得……”
她缓缓起身,走到殿中,看着殿外满地的月光,慢慢道:
“只是觉得……
也许……
只是说不定也许,叫治郎知道这件事是最好的。”
瑞安一怔,他跟着媚娘这些年,从来只见她杀伐果断,下手绝决,却从未见过她这般迷茫而温和的表情。
张了张口,他却发现自己说不了什么话,于是只得点头,默默退下。
……
永徽元年九月二十。
太极宫。
李治淑妃萧氏,因故失礼逾制,遂携幼子雍王同跪于太极殿前哀哀泣告。
李治心疼其子,然亦无法谅解其母,后因左右侍从力劝,遂因子宥母,然仍着令萧氏停俸半载,禁足三月,一切事故,且待禁足后再行议论。
此旨一出,宫中前朝议论纷纷,皆以李治有私袒之心,然君令已下,不能再改。
次日。
午后。
万春殿中。
正由着怜奴服侍品茶的王皇后闻得来报后,叭地把手中茶碗一合,眯了眼轻轻道:
“便只是如此么?!”
胡土低头,轻轻道:
“只是……
如此……”
王皇后咬牙,愤怒之下,竟挥手将茶碗摔在地上跌得粉碎,恨声道:
“明明都这般恼怒了……
为何还要这般相护!?
就是因为那么一个没家教没德养的阴毒小儿……
便要……
便要……”
一边说,她一边目中潸然泪下。
眼见她如此,说不得怜奴与胡土也是好一番安慰劝解,然后怜奴又道:
“娘娘,您也多少平心些的好……
说到底,这也不能怪得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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