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单单只是穷奢极欲,倒也罢了。
偏偏她还是个嫉妒难容之人,尤其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的那些嫉妒与怨恨,总是叫人不知因何事而起,因何人而终。
而这样的情绪所带来的结果,便是大肆残害那些“有色媚上,以图祸乱后宫”之嫌的宫中少女。
别的不提,便是李泰,自这萧淑妃入东宫之后,便素闻其残害无辜少女手法之残忍恶毒,直叫宫中诸女胆寒。
甚至现在宫中还流传着一个说法儿:
但凡长得有些姿色的宫女侍婢,她身边必然都会有些好心的人,提醒着平时务必要自污其色,或者索性自残其容!
这等事态,直如当年太宗皇帝在位时,民间流传“福肢”之事!
是以这萧淑妃在皇室之中,也是颇无贤名。便是荆王元景那样人物,也是对之甚为鄙视。
这些虽然叫人鄙夷其人,可终究还算不得叫李治痛恨其事的祸根。
真正叫李治痛恨其事的,却是因为雍王。
自从雍王出世之后,宫中内外,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萧淑妃是如何利用雍王争宠,如何教唆雍王挑事,甚至,是如何教着雍王行事不乖,凶狠阴毒的。
这也是李治近些年来,益发离而其心的真正理由。
而萧淑妃自己,也未必不曾察觉,只是她一味以为,自己这般做,皆是为得李治爱怜之故。虽有些失了分寸,任性骄横,却是极投李治的心性……
殊不知,她以为的任性骄横,却是李治眼中的罪不可恕。
……
“唉!
不过也是不能怪她会这般骄傲任性。
毕竟她却不若皇后,曾经亲眼见过那些……”
李泰眼见李治面色不好,有心转移话题,便叹息道:
“其实这也是好事,否则主上今日之计,便难以成事。”
李治默默点头,轻轻道:
“朕最庆幸的,便是自皇后与刘宫侍得窥之后,那些画像便早早儿地收起来,封印密室之中。
否则今番之计,不但难以成事,只怕还要害了媚娘性命。”
李泰不由失笑:
“主上是否忧虑太过?
淑妃再如何狠毒,也不至于此罢?”
李治冷冷一笑道:
“四哥,你可别忘记,媚娘之前‘中毒’之事时,她的反应,却是如何。”
李泰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原来李治对萧淑妃,竟然是早已起了杀心。
不过好在,他对淑妃也是颇为无感,自幼又是在宫里见惯了这等事,倒也无以为怪,只是稀罕自家这个宝贝弟弟,虽然自登基以来,屡有惊人之举,却是再不见起过什么杀心……
别的人不提,便是他这等谋略,这等手段,手中又是握着影卫一支最佳的刺客死士之力,又是平日里总被那些老臣们到底,以主上这等性情,轻易也是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别说自家人,便是稍亲近些的,也多半都得活命。
别的不说,只看朝中便知。一如当年,臣将主上逼到那种境地,还有眼下处处不利于主上的吴王与舅舅……
主上都能以大仁之心包容之……
便可知,那淑妃当真是自做孽,不可活了。”
李治抬头看了眼自家四哥,放下最后一枚棋子,赢定全局之后,才轻轻道:
“四哥,这儿只有咱们兄弟俩,我也不怕与你说句真心话儿。
其实自从决意要得媚娘开始,我便早早儿替那些侍奉了我这么多年的这几个女人,立下了些后路——
只要她们在这宫中,不惹事,不生非,尤其是不要去想着些什么不应该想的事的话,那我好歹也是与她们夫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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