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也点头,冷笑道:
“可不是?
想当年有个杨淑妃,阴德妃,韦昭容,韦贵妃,萧才人……
如今却又有个萧淑妃,崔贵妃,王皇后……
却是不知那其他几位如何呢!”
媚娘垂头,想了一想才道:
“别的倒也罢了,不过我听王公公与你哥哥都说过,那卢贤妃与这崔贵妃私交极好。怕是此番崔贵妃虽是只身前来,却是代着大吉承庆二殿的意思呢!
至于那李德妃么……
我倒是不常听她的闲话儿。
瑞安,你这些日子在宫里,可见过她平素行事如何?”
瑞安早有所备,见媚娘发问,便先上前,替媚娘寻了个软靠,安在她身后,只教她好生靠着——
也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媚娘腰背总是酸痛,极不舒适。且也是夜间稍晚歇上一会儿,便会脚面浮肿,胀痛不安。
是以每每出来之时,他总是加倍小心地替她安着好备。
——看到媚娘坐安生了,他才在一边也寻了个小锦垫子坐下,随手将白玉拂尘往腰后一插,自己从腰里掏出一件玉槌子来,一溜儿地替媚娘槌着双腿,一溜儿道:
“这李德妃说起来,倒是个稀罕人物——
平素里除了主上召见,便再不见她多出百福殿一步。
不过呢,这不出门归不出门,平素里可是不见闲着……
前些日子还听说与那王皇后的舅舅起了些冲突呢!”
媚娘本已觉得疲惫,微阖着双眼犯困了,听到这话儿,不由又微微张了眼:
“你说她与柳奭?
却是为何?”
瑞安槌透了一条腿,这又换了另外一条腿,细细地槌着才道:
“论起来也是小事一桩,只是李德妃性极爱好茶叶。
前些日**里不是进了一批子上好的蒙是李德妃手下的人受了委屈,可到底打了狗儿,也是要看一看主人面的。
再者她便是皇后,德妃便只是四夫人之三……
可到底德妃也是贵家出身,又是一殿之主,便是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又是有客在身侧,不便当时就去与之相面的,也该好好儿备下几样适当的礼奉,再亲书一折,交着怜奴与诸侍一道去的……
这是皇后不能为事了。
那李德妃既然同样身出贵家,论起来又是天子同姓,只怕是这口气再也咽不下的。”
瑞安也点头道:
“可不正是姐姐说的么?
虽然那李德妃面儿上看着当时是无事了,还好好儿地赏了怜奴几段子杂锦什么的……可细细品来,也不过就是那个意思罢了。
否则这怜奴好歹是六尚之首,德妃又是一殿之主,自当赏下来也是大钱百十才是的……若说这德妃单单只是小气,瑞安看也不像。
毕竟之前无论是谁,到了德妃殿里,都是大钱或半百,或百十枚的。”
媚娘点头:
“可见是她存了气了。那怜奴如何?皇后又如何?”
“那对主仆成日里只恨心眼儿少几个的……哪里会不明白?是以眼下,这李德妃却也是跟皇后只是面儿上的交情罢了。
所以姐姐,若是真论起来,只怕这德妃却比那崔卢二妃,还来得可依靠些呢!”
媚娘点头,有心想附和瑞安一声,却越发觉得身子沉重,恹恹地不想动,于是只得懒懒地将一声“唔”在口里轻轻滚了一滚,然后便散散道:
“瑞安……我有些疲了……咱们今夜,便在惠儿这儿歇下罢……
你去问问素琴,看看好不好……”
瑞安闻言,见媚娘实在是不能再撑,便紧忙应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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