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只以单兵入内。尔等却莫来枉言。”
豆卢望初又道:
“陛下英明。
然荆王选中小人,也是有其心思在内。
小人无能,却自幼习得一身好本身,可缩骨轻纵如猫,常人再不得小人之踪。
荆王闻小人名号,乃私纳小人于府。
本来小人也知此人心怀悖逆,再不肯从。
然他一味以好言语相商,又处处礼让,是以小人失了戒备之心。
想不到荆王之谋如此深长,三年之内无论他如何谋事,都不曾动得小人,然三年之后的今日,他竟一朝挟小人妻儿,以此为逼,使小人不得不入尔……”
太宗闻之,乃叹道:
“狼子野心,从此可知。”
太子李治恨声道:
“父皇可除此贼!”
太宗思虑一番,摇头乃道:
“不可,一来仅得豆卢一人之言,必不使其认罪。
二来豆卢家人只怕也有所损伤。
稚奴当设一计,使荆王松其子妻,方成。”
李治乃思忖半日,便道:
“父皇,稚奴有计。”
便密密与太宗言语几句,太宗闻之大喜,乃首肯。
豆卢闻得太宗不只不杀,还有意救之,初颇不信。
然太宗只教其安心。
果然入夜后,便见李治剑术师傅李德奖与家仆李云等三五人,悄然携了豆卢老父老母、妻子儿女共五口入内。
豆卢见之,惊喜莫名,乃再三拜谢太宗之恩。
太宗遂又以金银遗之,欲使其还。
然豆卢不肯,乃伏乞道:
“小人一家性命,皆为陛下与太子殿下所救,此身无长,愿以一生为报!
请陛下恩准!”
太宗愕然,乃视太子李治。
李治再三推劝,然豆卢不肯听。
无奈,只得纳其为近卫,与德奖同事,豆卢大喜,再三谢过。
李治又嘱德奖,好生安待其家其族,以备无患,德奖领命而去。
……
看着李德奖带了豆卢一家离开,殿中又复只剩下太宗与自己,还有王德德安时,李治才问道:
“父皇是怎么看出此人并非误入的?”
太宗淡淡一笑:
“父皇一生征战沙场,这些眼力还是有的——此人挟刀的方式,分明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而且看他走路时刻意压重脚步,显然是在遮掩他轻纵之术极强的事实……
再加上他那种心虚的表情……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治诚心道:
“父皇英明,稚奴不及万一。”
太宗哈哈一笑道:
“你也不差呀!
毕竟是看出他真心不愿忠于荆王,而且还有意投诚的——正好借势下梯给了他条路,收了一名好影卫……
不错,果然是进益良多。”
李治却殊无得色,只笑道:
“父皇教诲,夫用人者,攻心为上。”
太宗淡淡一笑,再一点头,然后才正色道:
“知道为什么父皇现在不处置了这荆王么?”
李治想了一想,才道:
“早些年前,父皇就已然察觉荆王有意谋反。
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实在是因为,他是枚好用不过的棋子——之前的德母妃(阴德妃),淑母妃(大杨淑妃),却都是因为拿他做榜样,才被敲打出来的。
还有……还有许多。”
李治实在不愿再提起自己的两位兄长,便含糊带过。
太宗也是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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