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到一边,笑道:
“王爷,如何?”
稚奴只是点头:“原来,父皇美誉,并非诸官夸饰。”
韦待价点头,淡淡道:“所以,这便是陛下与炀帝结果的不同了。陛下出行,去的是坊间野里,问的是百姓疾苦。
而炀帝出行,去的却是山水名胜,问的是官员功绩……是故,自然一为一代明主,一为千古昏君。
王爷,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与炀帝,都是一般的雄才大略,不世之杰。可是就因为看到的东西不同,便在同一片土地上,写就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与历史……
王爷觉得,您喜欢哪一位?”
稚奴不答,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淡淡一笑道:
“韦大人,这个问题,你该问本王的大哥,当今的太子殿下,而非本王。”
韦待价轻轻一笑,看看左右无人,才又近稚奴一步,轻声道:“王爷您可知,为何待价从一开始,便没有违抗过王爷的任何一道命令,甘心情愿为王爷做所有事么?”
稚奴不答,只是沉默。
韦待价见他不愿面对,便轻轻一笑道:“因为待价看得明白,陛下龙嗣十一(太宗有三个儿子早死),且除去那齐、蜀、蒋三王之外,其他八子均是大有陛下之风,然真正配称得上承陛下之谋略,下启贤后娘娘之仁善的,却只有您——晋王爷。”
稚奴脸色一变,冷道:
“你想做什么,本王清楚。你带本王来此意欲何为,本王也清楚。
可是韦大人,希望你牢记一件事:
本王永远,永远不会去看那龙座一眼,明白么?”
韦待价闻言,也不多话,只叉手拱礼。
见他如此服软,又知他此番其实因为自己被贬,便有意豁出一切奉自己上位为储,以为如此才能得光明未来……
说来说去,总是自己害他,便心下一软,低道:
“今日之语,本王当没听到。韦大人放心,便是本王非为储位,大人也自当有光明未来。再者本王此番,其实也意在助大人逃离韦氏一族的一场大难……你可明白?”
韦待价何尝不知?然他更明白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于是只得故做感激谢意,将一番心思按下不提。
见他如此,稚奴便也放了下心来,转身笑着看那店家道:
“对了,既然来了此地,便总不好空手回去,却不知韦大人可有良方,能寻得些樱桃果儿不?本王实在想带些这毕罗饼肆的稀罕物回去。”
韦待价闻言,便笑道此事甚易,只是不知那店家是否愿意等,毕竟看看天色,也是近晚了。
稚奴闻言,又是担心自己晚归,父皇发现会生气,又是着急不得带毕罗回去,讨媚娘高兴,便索性扯了韦待价上前,求那店家多宽限些时光。
店家闻言,却是为难,道肆中今日之毕罗已然将近售磬,厨下的小伙计们也是累了一日,虽然贵人有求,本该应了,可是却实在是难为……
稚奴闻言,拦了上前便欲以权财压之的德安,只是好声好气道:
“咱们此番所求,确是为难店家。可咱们身居深府,下一次出来却不知是何时。今日特慕名而来,还请店家给行个方便。”
店家闻言,犹豫不决。
韦待价在一旁看着,本以为稚奴如此只是一番自幼的娇养习性,但凡所需之物,便定得取方止。可又一思,却暗道不对:
这晋王仁恕宽善,淡泊诸欲是出了名的。否则以那德安公公自幼陪伴他至此,也不会与自己定下如此烦劳之计,借口他有事欲求见晋王,引得晋王出宫,再借太宗治世之下的美名,诱晋王长些雄心壮志出来……
再者,若他真是娇养习性,早便亮了晋王身分拿压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