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示意小声,又比划了一个样子出来。
素琴一看便知,气愤愤道:“媚娘都这般样子了,还逼着她去向陛下邀宠封家……那两个人是不是疯了?”
媚娘闻言,也不避她,苦笑道:
“疯也好,不疯也好,她们总是我的母姐,不为之,不妥。只是现下我无宠可邀。”
“媚娘,要我说,你便向陛下低个头,这一切不就成了么?以你姿容,若决心受宠,只怕不下于那徐才人……”
素琴虽然知道,她心里现在有的,只是宫外那个人,可不得不出声一劝。
“素琴。好了。”
媚娘打断了她的话,只合了书信道:“此事以后莫再多提。对了,稚奴请你去,有何事?”
“这话说得……明明是晋阳公主请我过甘露殿一叙,怎么就变成晋王请我了?”素琴虽素知媚娘知机,却依然要想借巧词,辩上一辩。
“若是晋阳公主请你前去,找个小宫侍来便是,何必劳动德安?”媚娘头也不抬,只书信与宫外母家,嘴里却道。
素琴闻言,好没意思,才坐下道:“罢了罢了,还是你个知机的……没错,是晋王邀我前去有事一叙的。”
“何事?”
“还不是为了大朝会上的事?晋王说啦,到时咱们延嘉殿里的,都是要准备一些东西去,好光光彩彩地出席的。又说虽然左藏署所献的确不差,可终究不得大唐之气魄。所以才自己请了些人,做了些别样东西,与咱们延嘉殿里。”
素琴道:“也亏得他有这份心,似那太子殿下,便一心二心,只记着操办那秦王破阵曲,却把咱们全都忘记了。”
“你说什么呢!那太子殿下所排的,可是咱们大唐国乐,依礼依制,可是要示于天下的重头戏。再者,这太子殿下身为东宫,与咱们**嫔妃又有什么关系?你这话可是说得不对。也不像你日常会说的。”媚娘淡笑。
“的确不是我说的,只是听见别人说了,觉得也挺生气,这才学了来。”素琴这般一说,却教媚娘停下手中笔,道:
“听人说的,谁?”
“宫里其他人啊……萧美人啦,王宫人啦……大家都在这么说,可不止我一个。”
听完素琴这般说,媚娘一愣,停下笔,想了一想,才又问瑞安:“你可曾听过这些?”
“倒是不曾。”瑞安老实摇头道。
又想了想,媚娘索性连信也不写了,直问素琴道:“你先告诉我,这话儿,可有其他殿里娘娘们说过?比如说……锦绣殿,或者是安仁殿……”
“这倒是没有听到……不过说起来,只是在听到这话儿时,大吉殿的刘司药来过,听到这话之后,很是吃惊的样子。看来大吉殿也没听过。”
媚娘心下一沉,微微思索一番,便着瑞安前来,嘀咕几句。瑞安得了话儿,立时便点了头奔出去。
素琴欲问,媚娘却对着她使了个眼色道:“今天下午横竖无事,天光又是这般好,不若出去走走如何?”
素琴见她如此,便知其意,笑道:“可不是?你看着这信发闷,我看着这殿明此事了。”
“放心武姐姐,稚奴这便去东宫寻大哥。只是你……”
他看了眼穿着单薄的媚娘,心下疼惜,忍不住道:“你才刚刚好一点儿,别穿得这般单薄了。若是生了病,只怕便是不好。再者……容稚奴多句嘴,那宫外的来信,你若不喜欢,便不看也罢。有些事,终究是勉强不得。有些人,你无论对她多好,都是不能满足其欲的。因为她心里少的那些东西,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真正地替她补上。便是再多金银财帛,名利权势,也是填不满的。”
稚奴这番话,说得媚娘黯然,却又因知他实属一番诚意,加之言之有理,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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