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至于元昭媛,你这边,倒是好说。我切教你,今日起,先以蓷类一草(益母草在诗经里的名字)去污下秽,三日后体内清净,再取个补气血的好方子抓药调整着,半年便可安了。”
素琴闻得自己如此可安,当下大喜。媚娘又想起那阿胶,便问道:“阿胶如何?”
“此物……甚伤天和。”孙思邈闻得自己早年所制之物,也是不忍道:“当年老哥年轻气盛,只想着与人一较长短,才制成此物……罢了,若有残留,可与元昭媛用之。只是以后,再莫提此物了。”
媚娘感恩不尽。
是夜。甘露殿。
闻得素琴只得调半载便可重新孕育龙嗣,稚奴大喜,又叫必不得让其他殿中得知此事,以防有人暗害。
然后瑞安又道媚娘之事,却让稚奴心下又急又痛:
“那药王却没别的办法么?怎么全是这般托词!”
“王爷,孙药王可没说别的,只说武姐姐体内脐香过盛,若化之需七年以上方可。加之她日前救王爷时,所受寒气不尽……所以,才会有五旬之后,体元更易较常人速衰的意思。且药王也说了。只要有枸杞子与黑胡麻两物日日微服,也可保本固元,或能抵那速衰之意,甚至延年益寿,岁至百龄也未尝不可……”
稚奴何尝不知这药王之医术几可通神?当年自己风疾发作,本是活不过十岁的。便是母后寻了这药王孙思邈来,以针炙之法逼他吐了大半寒淤血块儿,又以良方固本培元,这才又白得了数十年的性命。只是他已然如此,又素知风疾乃李氏一族痼疾,便是当年无那杨玉婉致尚在襁褓中的自己落水受寒,风疾发作也是早晚之间。又得母后教导,素知天命,再不做他想。
可是媚娘……
他想想,仍是心痛,可又情知无奈,只得抱了一线希望,命瑞安与孙思邈好生说了,求他好好治疗媚娘之疾。又道若可疗得媚娘之疾,母后所欠之情便当全部清还……
看着瑞安离开,他又寻了德安来,将媚娘需日服枸杞子与黑胡麻之事说与他听,更令他从今以后,万万不可让媚娘身边断了此二物……
一番吩咐之后,终是感伤。且更恨那韦氏遗祸不尽。再想想惨死的于氏。
稚奴双拳,紧紧握起,心中也头一次生起一种欲望:
若是他能如父皇一般,拥有天下生杀大权,那他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这狠毒至极的韦氏,和她背后那个人!
是夜。
延嘉殿后配殿,徐惠居处。
听得与自己一同入宫的贴身侍女文娘将日间所探报毕,正翻书卷的徐惠停下来,思虑一番之后才道:“今日这些话,我当你没说,也当自己没听到过。明白吗?”
“是。那武才人与元昭媛……”
“文娘,我能入宫,长侍陛下身边,所赖何人,你当清楚。为了他,咱们也得保了这武才人与元昭媛无事。”
“是。”
“还有,近些日子,小心着那安仁殿……还有锦绣殿。此番动静不小,只怕她们两殿之中,也多有耳闻。所以,必然会找机会对咱们延嘉殿下手。咱们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再不可让前日之事,再度发生。”
“姐姐,文娘不懂。”文娘自幼便跟着徐惠,又得徐老爷赐了姓徐,徐惠又待她如亲姐妹一般,更是事事为她着想:“那武才人与元昭媛如此行事,分明是没把你当自己人看。你又何苦……”
“文娘,你且想想,当初你入徐府,我也是一般对你好,可你用了多长时间才能唤我一声姐姐?日久方能见人心。我现下再急也无用。”徐惠淡道:“再者,那元昭媛仗义重情,颇有侠者之气,人又单纯善良,这般人儿,若不好好结交,岂非可惜?至于那武才人……”
徐惠想着那张脸,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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