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现在,已然失去了你皇祖父你皇祖母,父皇的兄长,父皇的家人……最后,连你母亲也离我而去……
稚奴……”
太宗轻轻一叹,将儿子搂入怀中:“你知道么?父皇再也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了……尤其是你的兄长,你的妹妹安宁,还有……还有你……父皇再也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了……”
“父皇……”稚奴心下感动,泪水潸潸落下,反手紧紧抱住自己的父亲,这才发现,他的两鬓,已然有了丝丝白发。
“稚奴……父皇可以扛得起大唐,扛得起江山,可是那是得有你们在。如果你们不在了……那父皇,真的便扛不下去,也不想再扛了。所以……稚奴,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什么情况,都要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安宁,保护好你的两个兄长,明白么?”太宗叹道:
“所以……你不要害怕,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有父皇在,只要能让你们几个好好活着,父皇都会做。都一定会做。明白么?”
“嗯……”稚奴的眼泪,似乎连喉咙也哽紧了,只是轻轻点头道。
次日,甘露殿。
太宗已然早朝去了,稚奴便又想了办法,把花言和安宁哄离殿中,只焦急地等着瑞安。
德安见他如此,便道:“王爷,您也别急了。许是咱们多想了……”
“父皇一世豪情,纵然是性情中人,又怎会无缘无故如此态度?只怕有事……这瑞安,怎么还没回来……”稚奴坐在圈椅里,只急得把棋子抓出来乱丢。
正烦躁时,瑞安便回了。气儿也不喘匀一口,便道:“王爷,主上昨日见过了国舅爷,似是国舅爷有什么密报上来,仿佛言语之间与王爷和安宁公主有关,这才如此不安。”
稚奴闻言,想了一下,长长吐口气道:“原来如此,可惊了我一跳。”
“王爷,这……”德安不明,待稚奴示下。
稚奴吐了口气道:“父皇偏爱我们三兄弟,就不让我们离京各守封地,那些大臣们弹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因为舅父一直不做态度,父皇也全当听不见。只怕这次,是连舅父也被逼的没办法,趁着本王即将元服之前,来劝父皇的吧!”
“王爷,德安不明白,便是元了服,王爷终究不算成年,也没有理由离京啊!”
“谁说的?我那五哥,可不就是刚被元服就送离京师么?既有如此先例,父皇自然不能太过偏袒。其实,我倒是希望父皇放我离开这个是非地……当然,是替母后报了仇之后,若是能离开这里,到封地去,当个逍遥王爷……也是不错。只是舍不得父皇,大哥四哥,还有安宁,还有……”
脑海中不期然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庞,他微微一怔,摇了摇头,这才道:“如何?那元充仪处,可有消息?”
“回王爷的话,昨奴听说那元充仪似是身体不适,连韦贵妃的酒宴都未去,奴便着了太医去与她瞧,刚刚路上正好碰上太医,说是已然确定有喜了。”
稚奴闻言大喜,急忙道:“她自己可知晓?”
“按着王爷的吩咐,当下便着太医告诉她实情。”
“好!瑞安,这两日,便着六儿多多说些自己在宫中的事情,与她听,尤其是他与自己好兄弟的事。”
“着!”
看着瑞安下去安排,稚奴喜不自胜,心中默念:你就要回来了,武姐姐,你就要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赶你出宫。
次日,太极殿。
太宗满面喜色,问道:“可是真的?”
谢太医答道:“正是。”
太宗喜不自胜,连声说好,又问元充仪可知道,太医道:“已知。”
太宗大喜,着王德传旨,即刻驾临大吉殿。
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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