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际木已成舟,她是半句也不能再开口乱说的。
陈帝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女人被人乱摸之后,哪里还有心情在这用膳,当下大袖一拂,便将这微服私访的行程提前结束了。
这事过后不久,就有人曝出莫永朝在户部挪用国库银两之事,这挪用银两的数目不算特大,却也不算少数。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事刚刚曝出来没多久,却又很快销声匿迹了。
而接下来,就连一向清廉公正的莫方行义父,也被人举报滥用职权随意安插亲信等等问题。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不早不晚被曝出来的与莫家兄弟有关的,不轻不重的问题,几乎都在曝出来之后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被人强硬的压了下去。
几乎顷刻之间,就将种种所谓确凿的证据消弥于无形。
“小姐,”莫府枫林居八角亭子里,冷玥将手中资料一份份递到莫安娴手里,语气微微透着古怪不解,“那位到底什么意思”
莫安娴将资料一份份看完,仍旧垂眸,闪动眸光里掠过几分若有所思。
良久,才淡淡道,“那位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事情不对劲,或者当初李西陌掩饰惊恐沉着做出那副凛然维护姿态,在他看来更似贼喊捉贼。”
“又或者,”少女默了默,眉头蹙起,眼神随之一深,“他有更大的盘算。”
才会不在乎莫永朝或她老爹被人举报出来的,这些不轻不重的问题,在那位看来,或许只是小打小闹,压根不入眼。
他要放在眼里,就必须是大的全盘的能将莫府。
想到这里,莫安娴心里凛然一惊。
如果是这样,就算她再小心翼翼,只怕也无法护得莫府周全。
不过随即,莫安娴就暗下决心。即使这事做起来千难万难,她也一定会做到的。
追塑起御鲜阁所发生的一切,莫安娴心下就更觉得圣意难测。那个莫云昭竟然毫发无损的在消失一夜之后又回到了西院,她原以为至少她再看到莫云昭时,那个一无是处的色胚不缺胳膊也会少条腿的。
不过过了两天之后,莫安娴就明白这个莫云昭为什么能安全回来了。
相比于莫云昭,李西佰似乎也是个幸运儿。
不过李西佰很正常的回到郦山书院继续做他的教书匠之后,一天夜里,却突然忘记了回府。
他一夜未归,又没有送信回来,虽不至于会将李怀天急坏,却也惊出了大将军府一众为他担心之人一身冷汗。
“父亲,三弟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不如我亲自去郦山书院看看他”
在大将军府的议事厅里,李东海看着坐在最上首方脸上满面沉吟的李怀天,想了一下,又道,“父亲放心吧,三弟行事素来有分寸,大概昨夜在书院又与人拼酒来着。”
以前李西佰也有过类似经历,是以李东海才会这么说。
至于御鲜阁发生的事,心头清高的李西佰事前事后都没有对李家的人透露过半分。所以此刻,李家人的谁也不知道那件令帝心震怒之事。
李怀天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因为这京城与郦山书院,最近都十分平静,而从昨夜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突发情况发生。
估计,李西佰确实是在书院与人拼酒才误了时辰。
他点了点头,微沉的方脸上忧色淡去,“东海,那你亲自去一趟郦山书院。”
心里在想着,以后一定要勒令西佰别再与人拼酒才行。
酒色误事,李家子弟可不能在这上头放纵。
李东海站了起来,“父亲放心,我这就去郦山书院看个究竟。”
出了大将军府,李东海单人独骑的就直奔城外郦山书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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