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娴在心里大觉惊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征服人心不必靠强势压倒性的武力,也不必靠重利来诱惑,只眼角带笑看人,平平淡淡几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仿佛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好半天,裘天恕才失魂落魄回过神来,无比颓丧的垂了眉,对夏星沉拱了拱手,“既然右相看到的是这样,那事情一定是因为我看的角度不同,才生出错觉来的。”
莫安娴这回眨得眼睛更频繁了,她好想出声提醒他一句,喂,你抢了姑娘我的台词了。
要感谢,也是她这个被冤枉的人站出来吧?
至少,也是她的父母站出来呀,怎么会轮到他呢?
她完全忘了,裘天恕这会还是她未婚夫的身份,完全有资格对夏星沉这个位高权重的人证致以深深感谢。因为这个人证,刚刚洗刷了他未来妻子给他戴绿帽的污点,还了她清白,就是还了他脸面与尊严。
看他浑浑噩噩大受打击的模样,莫安娴倒不好意思再提醒他了,莫方行义父却是皱了皱眉,随即又眉开眼笑连声向夏星沉道谢。
“谢谢右相,谢谢你今日这番仗义直言,我在此代小女谢过。”莫方行义父又是道谢又是作揖,那感激又感动的模样,夏星沉简直成了他再生父母一样。
莫安娴瞅得暗下直翻白眼,夏星沉却丝毫没有受之有愧的感觉,安然含笑接了他左一声道谢又一声感激,只不停淡淡应着,“莫大人客气,区区言语不过举手之劳。”
莫安娴默默听着,心里暗暗鄙夷“哦”了一声,敢情他还知道这是举手之劳,她还以为他这副理所当然受人感激的模样,心里会飘飘然自居对她有多大恩惠呢。
这会看他笑吟吟好商量的模样,她怎么觉得他并非为公事而来,反而像专程来这为她解释的?
可他们之间没那么熟吧?
莫安娴沉吟打量,心里警剔暗生,跟玩弄权术的人相处,她至少也要学着多长几个心眼。
可不要到时万一成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那个蠢蛋。
好吧,其实她也感谢他“适时”出现为她解释,当朝右相这样贵重的身份,他站出来做证人,自然比她准备的更令人信服。
只不过,如果他另有目的而来,那她对他的举手之劳还真敬谢不敏。
不为其他,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思。
想想有“鬼见愁”之称那位,她就是一个不慎,现在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服侍那只比人还会卖乖,比人还会扮可怜的小狐狸,她可不够水深火热嘛!
胡思乱想之中,那边的感谢声终于停了。
“既然证实是误会一场,”莫安娴心里冷笑,挑眉望去,就见一脸肥肉的裘夫人果然堆出满脸笑容,只露一双被挤成细缝的眼睛无比歉意无比诚恳的看着她爹爹,“那之前提的事就算了,今日右相大人与莫大人还有事情要谈,我们且先告辞,改日再登门陪罪。”
呵,右相一出现为她直言几句,她被泼在身上的污名就唰的被洗得比清水还干净了!
算了算了?裘府还想认她这个媳妇,也要看她还愿不愿意踏进他家的高门槛呢!
少女脸色微沉,略带冷意悄悄对莫方行义父摇了摇头。那个爱女如命的儒雅男人立时腾的站起来,寒着脸对裘夫人道,“登门陪罪不敢当,不过裘夫人之前提要跟我们退亲的事,我看不如趁着右相恰逢在场,也好顺便作个证人。此时,正式解除两家婚约最好。”
说罢,他低头温柔的看了赵紫悦一眼,轻声道,“夫人,裘府当初交换的信物取来了吗?”
赵紫悦微微一笑,冷冷看裘天恕一眼,才轻轻点了下头。
裘夫人见他态度强硬,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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