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某鸟,小身子一抖,叫声愈发凄凉。
“哦?真的被赶出来了?来来!说说,你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逐出家门了?”某人,瞬间精神抖擞,捋了捋乱糟糟的白胡子,一脸的八卦。
“嘎嘎——”某鸟,顿时冲天而起,然后,在玄灵子错愣的眼神中,一头扎近了雪地里,头下脚上
“呃”看着那像鸵鸟一样的东西,玄灵子眨了眨眼睛,抖了抖胡子,随即,爆发出一阵比鸟叫声还要癫狂的大笑声。
边关,凉州。
夜色,城楼,月冷,风幽。
陈浩天,静静地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万里山河,遥望着天地苍穹,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中,却是一抹尘封在岁月深处的伤痛,不轻易触碰,却,永远无法磨灭。
三个月的跋山涉水,他,回到了军营,可是,却看到京城寄来的家书。
家书?一抹冷魅轻嘲的笑意,缓缓,漫过眼底,与其说是家书,倒不如,说是除名书!
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如此自私与狠心,纵然,再不喜,焰儿也是她的嫡亲孙儿,她竟,因为怕受牵连,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么,若是他,也做出了可能威胁家族利益的事情,母亲,是不是也要将他除名?
依稀之间,脑海中,又响起了父亲的那句话。
浩天,照顾好你母亲,将来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要原谅她!她始终,是你的母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将他湮灭,又或许,他根本不曾忘记过,那一段血色弥漫的记忆。
那一年,他十六岁,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追随着风澜大军,南征北战,虽然,打了无数次胜仗,可终究是,太过年轻,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他本以为,自己会丧生在那个山谷,可,生死一线之际,是父亲单枪匹马杀进重围,用生命,救了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为救他,而死在乱箭之下,那种,近乎崩溃的感觉,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后悔,他恨自己,他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可是,终究还是,换不回父亲的生命。
临终之前,父亲曾那样说。
他也一直那样照做,从来,不曾忤逆过她的意,甚至,从未曾顶撞过她半句。
只是,除了月染的事情。
可,纵有千般过错,也错不及焰儿和芝树儿。
身为祖母,她竟袖手旁观,任人将芝树儿带去白云庵。
纵然太子不喜欢芝树儿,不娶她也便是了,他从未想过要自己的女儿做皇后,他只要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他们不该如此绝情寡义!害得芝树儿下落不明,生死难料。
扶在城楼上的手,骤然收紧。
“啪——”一声脆响,暗夜寂静的城楼之上,分外清晰。
一些碎石,从城楼之上脱落,清冷的月光之下,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血迹。
“父亲,这一次,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良久之后,陈浩天步下城楼,只余风中,飘落了一句恍若叹息般的话语,虽然,轻淡悠远,却,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决然。
风都,尚书府。
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下,立刻有人上前,掀开了车帘。
一个身着暗红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蟒袍,一般只有王爷才可穿戴,而此人,既非皇亲也非国戚,却能穿戴蟒袍,可见其,地位之尊崇。
那人,面相温文,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斯文有礼,浑身上下,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然,此人却是当朝兵部尚书!掌管着,风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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