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直接的点头,仍旧波澜不惊般冷漠道,“不是觉得你不会。”只要你舍得这权柄舍得这身皮囊,你随时可以动手杀了我。多说一句,不管这个为帝的男人是不是因为投鼠忌器顾忌这么些年,他都不惧这个别人眼中高高在上权柄无双的男人。他与这个男人血缘为父子,可笑的是,这子母盅,却颠倒过来分别种在他们体内。子盅生死影响不了母盅,但母盅一旦消亡,子盅必定活不了。他的母亲,为了最大可能保证他的安全。竟然连这种万金难求的盅虫都弄到,还成功的分别种在他们体内。陈芝树微微眯起眼睛,密睫阴影浓浓,覆着眸内浅转悲伤。他爱他母亲,却恨极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这个男人无情无义,他母亲那样纯善开朗的女子怎么会为了生存变得满腹算计?怎么会为了护着他,绞尽脑汁不择手段?什么愧疚盛宠?说穿了,不过就是一只小虫子的功劳而已。陈帝大恨拂袖,转目一瞬,冷酷的脸庞交织出了铁青与惨白。大袖下握起拳头过度紧绷,关节已然格格作响。几番深呼吸,陈帝才勉强将翻滚窜顶的怒火压抑住。可背对着陈芝树,他的声音仍旧冷酷得可怕,“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子母盅的事,在当年那个女人死后他就知道了。他与这臭小子这么多年,也一直只是心照不宣的将这事藏在心里。当面挑明来说,今天还是第一次。但是挑不挑明,这件事压根一点也不影响大局。他从知道有子母盅存在那天起,就牢记了一件事,他想活着,就绝对不能让眼前这戳心窝的臭小子出事。想到这事,陈帝微微闭了闭眼睛,眼底一瞬恍惚流转闪过。不得不暗叹一声,他确实小看了当年和绥国冠艳天下的婉如公主。皇家娇宠将婉如公主养得热情开朗美好如天上骄阳,可他忘了,就算他想方设法禁锢她的光和热,也没法折去她的智慧与傲骨。这子母盅——算是给他最讽刺的警醒与回报。眼角掠过三尺外男子华锦流彩的袍角,陈帝立刻回神。他可不认为,这个谁也不放在眼内的狂妄小子闯进御书房是为了跟他废话。“臣说了,”陈芝树身姿依旧挺拔岿然笔直,在他浓重压迫气势之下,如常的不卑不亢,“臣活不了多久。”陈帝心头跳了跳,这话听着平常。可内容落在他耳里,一点也啻于惊雷的威力,“你什么意思?”这小子活不了多久?那岂不等于他也活不了多久?念头一出,陈帝竟没来由的心头一慌。为了掩饰内心恐慌,他更加愤恨的死死盯着三尺外的身影,一动不动,阴霾满脸。陈芝树镇定如常,身姿岿然如竹般挺拔而立,没什么表情的淡淡掠一眼过去,可那弧度美妙的唇角却明显勾出浅淡讥讽意味。“陛下难道不知道,我母亲这辈子做的最错误一个决定就是生下我吗?”他声音冷冷淡淡,语气更是平常般冷清没有起伏。可这话却成功的将陈帝推往更加怒不可遏的深渊,“混帐东西,你说的什么话?”陈芝树似乎要从他暴怒的眼神下确认什么,即使面对威压无比的陈帝,他也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只冷静的看似不以为意,实则极仔细认真的注视着。哪怕陈帝眼睑下再细微的变化,他也不肯错过。“哦,陛下不赞同臣这个结论?”他似乎完全就是个没有情绪起伏的木头人,那双幽深冰凉的眸子以阴影为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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