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脸色一沉,便冷冷道,“她一个姑娘,迟早要嫁作他人妇,有什么资格一直把持掌家的权柄不放。”别人还不觉得如何,可莫美素脸上却禁不住一热。禁不住自发对号入座的想道:她原本也是这个家的姑娘,早就嫁作他人妇。老夫人当然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她纯属是无心插柳戳中了莫美素心中痛处。就见莫美素笑脸僵了僵,不太自然的点头,柔声附和,“母亲说得对,怕只怕她如今只是出城养病,不肯轻易放手。”一提到莫安娴,老夫人就像突然被点着的炮仗一样,皱住眉头浑身上下都充满火药味。一开口,便是冷冷痛恨的语气,“哼,这回不到她不放。”莫美素心中一喜,老夫人越生气,就表示越怨恨莫安娴。越是怨恨莫安娴,翻起脸来就越无情。不过,无论心中如何窃喜,她面上还是端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柔声劝慰道,“母亲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无论如何,大小姐对大哥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母亲不妨让大哥出面劝劝她。”莫美素似是迟疑了一下,才含了羞意惭愧道,“千万别再弄得跟上回一样,那多伤母亲颜面。”如果莫安娴此刻在寿喜堂的话,一定会毫不吝啬的称赞一声这个厚脸皮的姑母,这断章取义的水平咋跟她的脸皮一样厉害。单单独独拎出她让人砸开老夫人小库房搬物品抵债这一段挑起老夫人怒火,对前因却只字不提。只可惜,莫安娴此刻还在枫林居病恹恹的躺着。老夫人听闻她这一挑拔,立时便气得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扭头看着程妈妈,冷冷吩咐道,“暖春,你马上去雅竹院请老爷到这来一趟。”“是,老夫人。”程妈妈朝老夫人福了福身,便应声出去了。莫美素看着程妈妈严肃的身影慢慢消失眼前,面上倒是显得忐忑不安,可心底却难抑的冒着兴奋泡泡。因为这种兴奋不能表露宣泄出来,她便只有不停的拿着杯盖拔着茶叶,一一又一下的,频繁得连老夫人都忍不住朝她转头凝望。撞上老夫人探究的眼神,莫美素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将杯子搁在旁边桌子上;眼角不时掠向门口,却仍不见程妈妈回来,便又忍不住频频绞着衣角。老夫人瞧着她紧张下这些频频不断的小动作,有些疑惑的凝着眼睛想了一会。就听闻外头终于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会之后,那俊朗儒雅的身影总算映入眼帘。“母亲,”莫方行义父走进偏厅,朝上首的老夫人略略躬身,便问道,“你让程妈妈唤我前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老夫人往下首瞟了瞟,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道,“坐下说话。”若是严格按照身份尊卑来分的话,莫方行义父自然该坐在老夫人左下首的椅子才对,不过他过来之前,莫美素一直都坐在那。此刻他已然来到,莫美素才觉得有些尴尬。牵强的笑了笑,便要站起来将座位让出来。莫方行义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快她一步在老夫人右下首坐下,才道,“姜夫人不必客气,我坐这里就行。”姜夫人?莫美素面色一僵,老夫人眉头立时沉了沉。不过想起正事,老夫人倒是暂时隐忍着并没有就称呼这小事跟他计较。可开口的时候,语气还是难抑的带了几分不悦的火气在里面,“陛下追封赵氏为二品贞夫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莫方行义父心头一动,对自己母亲叫过来的动机便猜到几分,“母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什么的,就不必要了。老夫人张了张嘴,眉目神情几度隐忍,才努力压制住心头不悦,看着他,生硬的说道,“陛下不是还留下口喻让大小姐前往大佛寺静养吗?”莫方行义父点了点头,承认得十分干脆,“陛下确实留了这样的口喻。”“既然大小姐不日就要出发前往大佛寺休养,那府里这一大摊子的事总得有人打理。”老夫人略略倾身,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这个打算,自然是指合适的打理杂务人选了。莫方行义父眼角掠了掠对面的莫美素,眼底隐隐有冷芒闪过。他沉吟片刻,倒是恭敬的说道,“这件事,我相信安娴心里有数,她出发之前一定会做好合理安排。”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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