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叩开了门,便有人从一扇门里探出半个脑袋,看见是她,却是怔了怔,压着声音意外道,“怎么是你”
安如沁眼角往四下飞掠,虽然确定没有人跟踪,却还是下意识压着声音,“是我,赶紧让我进去。”
老旧的门“吱呀”一声拉开了些,安如沁十分迅速的闪身进去,小巧身影没入门内,那老旧大门便立时又紧紧关闭起来。
胡同外,仍旧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仿佛谁也没有留意刚才有个不起眼的年轻女子到过这里。
安如沁一进入院子,立时迫不及待道,“张广已经死了,什么时候安排我离开京城”
放她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黝黑的眼底看不出半点喜怒。此刻闻言,静静打量了她一会,才道,“老规矩,你耐心的等等,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马上就会安排你离开。”
安如沁眼里掠过一丝不满,可想了想,她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一切有劳先生安排。”
其实按照眼前的情形,最好是趁着张府忙着给张广办丧事的时机尽快安排她离开,可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使提出意见也不会被采纳。万一到时被认为是对那位不满,她可真吃不了兜着走。
年男子似乎对她的识相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道,“那你先在这住下,记住未确定安全之前不要露面。”
安如沁又乖巧的点头,“我知道。”
为了确保安全,在接下来三个时辰,不到天黑后谁都不会离开这院子。
很快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那老旧大门再次打开,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一刻钟,两刻钟,没有丝毫异样,那老旧大门才再次打开。
这次从里面闪身出来的便是那寻常打扮的年男子。
以他那不起眼的模样,一投入这浓黑如墨的夜色,几乎立时就被悄无声息的淹没了。
不过,他还是十分谨慎的绕了好几条街,才躲在无人的角落换了一身装束再出来。
当他再次出现在大街时,却不再是畏畏缩缩的模样,而是大摇大摆的直接朝一处宅子而去。
那宅子外头有两尊石狮,匾额上书:纪府
只见他在门外站了站,随后十分熟悉的姿态走到偏门处敲开了门。
隐约听闻门房恭谨的声音道,“是卫总管你老快请进。”
年男子昂然负手进去,那漆红的门才又重新关上。
过了一会,再也不见一丝动静,才见有道冷削如刀的人影自不远处角落慢慢现出身形来。
“大哥还说纪媛那个女人是清白的”夜色里,张致死死盯着那书着纪府的匾额,神色大恨,“若不是殉葬这招,还逼不出安如沁这个贱人招认。”
确定跟踪到安如沁背后主子之后,张致压抑着满腹怨愤,倒只在原地站了一会就无声无息离开了。
待他回到张府,却立时有下人将他请去大厅。在那里,张宁和君莫问还在等着他。
“二哥,如何”以死逼安如沁的主意是君莫问出的,所以这会她最迫切想要知道结果。
张致默然看她一眼,却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那个女人在一座宅子里躲了半天,在城门关闭前才改头换面要偷偷出城。”
君莫问意外道,“她一直没有与别人联络”
张致十分痛快的摇了摇头,“我一直盯着她,自始至终只见她一人。”
君莫问心里有些怀疑,可见他说得如此确定,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有便没有,”张宁叹息一声,“也许我们都猜错了,暗加害三弟的人并不是她。”
张致没有吱声,不过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阴狠残戾。
“不管如何,三弟的丧事不能耽搁。”张宁叹了口气,“至于其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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