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裴旻不怕任何敌人,但喜欢诸事掌握主动,居安思危是极有必要的。
“晚些泽亲自去!”宁泽道:“听夏侯战说话的口音,带着些许襄樊味道,应不是本地人。一时半刻,也查不清楚。”
“襄樊?”
裴旻神色微动,沉吟了半响,这是巧合还是?
黄幡绰敲响了戚府的大门!
戚清此刻已经得知夏侯战身死裴府外的事情了,想着自己要怎样跟夏侯战的父亲柳巨鳄以及那号称屠夫的刘光业交待,仅是想想便觉得头疼。
那两人一个暴戾凶悍,一个阴狠狡诈兼武艺高强,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
一个处理不慎,他也跟着遭殃。
得知黄幡绰到来,戚清更是心烦意乱,让人将他请进屋内。
出现在戚清面前的黄幡绰经过的乔装,与原来的风度翩翩不同,有几分落魄书生的模样。
“不是说好了,短期内我们莫要再见,免得惹人怀疑。你怎么又来了?”戚清正为夏侯战的事情烦心,见到黄幡绰直接祸水东引,劈头盖面的一套训斥。
黄幡绰委屈的跟小媳妇一样,道:“戚兄放心,我乔了装,一路上也再三确认过了,没有人看见。”
戚清很快稳定了情绪,叹道:“黄兄,不是我冲你发脾气,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不能不谨慎的地步。我现在完全看不透裴旻到底知道多少,他看似毫不在意,但却处处都有他的身影。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黄幡绰红着眼圈,几乎都要哭了出来道:“不是弟不知轻重,实在是时不等我。裴旻那人面禽兽,黑了心的孽障,他不是东西……”他本就是搞艺术的,讲究高雅,骂人的话只懂几句,全部都用出来了,骂到最后无词可用,竟然哭了出来:“他太欺负人了!”
“到底怎么了!”戚清心中鄙夷,一个汉子跟老娘们一样,说哭就哭,实在让他心烦。
黄幡绰将今日裴旻如何欺负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想着李隆基对李龟年的态度,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惊惧:他即将失去所有的一切。
“还有,可能是错觉,我觉得裴旻也许知道了些什么事情。他看我的眼神非常的怪,充满了不知名的味道。”黄幡绰想着裴旻此前看他的眼神,心底没由的发慌。
戚清表情骤变,怒喝道:“蠢货,坏我大事!”
他一脚将黄幡绰踹翻在了地上,面对缩在地上一脸惊惧的黄幡绰。
戚清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道:“我戚清竟然蠢得与你这样的蠢货为伍……”
黄幡绰是个戏子,只是突然荣获帝宠,从而野心徒生。但他自身远不具备控制野心的能力。
戚清却不同,他一路勾心斗角,与各路牛鬼蛇神为伍,走到今日,心思尤其细腻。
裴旻是何许人物,黄幡绰跟他相比,算得上什么东西?他能看破裴旻的心思?
唯一只有一种解释,裴旻故意让他发现的!
然后黄幡绰这个蠢蛋,就自己送上了门,将他出卖了。
黄幡绰便是再愚笨,此刻也相通的因由道:“裴旻这是打草惊蛇?”
“现在醒悟,晚了!裴旻的人,十之八九,见你走进我的府邸,我们的关系,现在想瞒也瞒不住!”戚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一旁,思量着定计。
黄幡绰爬了起来,畏惧的看着戚清,想着自己的未来,泪水又度挂下来了。
“哭什么哭!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戚清常年与虎谋皮,一生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越在这危机当头,他越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对待。
来回走了几步,黄幡绰发现事情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与黄幡绰交好不假,但是他行事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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