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之逐鹿储君之位。然而现在,储君之位已然成为奢望,注定于我无缘,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所谓无欲则刚,让他们尽管将手段拿出来吧,除非动用家中死士将本王刺杀,否则,这件事情本王会一辈子干下去。”
储君之路已然断绝,但睿智的魏王殿下觉得自己一辈子不能就当一个亲王养尊处优、混吃等死,总归是要干一点事情的。
“大唐文化振兴”这等事,实在是很合他的胃口,既能够远离政治漩涡不被牵扯其中,又能够名震天下流芳于后世,使得自己的名字镌刻于青史之上,受到后世学子的顶礼膜拜。
百代以后,或许有人会忘记了大唐第二任皇帝是谁、有什么事迹,但只要读书人在,就绝不会忘记曾经的魏王殿下为了弘扬儒学、传播学识而做过的努力和取得的功绩……
豹死留皮,人死留名。
房俊赞道:“夸父追日,精卫填海,有志者事竟成,殿下能够有这份执念,青史之上,必然有您一席之地。生在帝王家,谁不是一味的向天下索取呢?似殿下这般为了弘扬儒学、造福天下学子为己任,古之罕有,假以时日,天下之百姓尽皆感念殿下之功德,而李唐之后裔,亦定然会以殿下为荣。”
李泰浑身舒爽,心里慰贴。
能够得到房俊这棒槌的夸赞,可当真不是容易事……
不过转瞬之间,这位殿下又一脸哀怨,瞪着房俊说道:“恐怕在此之前,后世之人思及本王的名讳,第一印象恐怕开始你的那首《卖炭翁》……”
那首诗实在是太刻薄、太霸道,即便是现在这首诗已经在关中各地广泛流传,他魏王李泰的名字几乎就是纨绔子弟邪恶王族的代表……
房俊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淡然道:“谁叫殿下那个时候那般混账呢?再者说,知耻近乎勇,《卖炭翁》越是流传的广泛,就有越多的人知晓殿下知错改过的勇气,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等形象可是比乖孩子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也更加鲜活可爱。”
李泰瞪着房俊瞅了半晌,摇头苦笑。
跟这厮辩论就是姿态苦吃,这人不仅一身才华,一张嘴更是伶牙俐齿,打嘴仗就没输过……
只得转换这个让人郁闷的话题,问道:“萧家是怎么回事?”
按说前些时日乐彦玮搞出的那场风波,背后出于萧瑀之授意,已然是朝中人尽皆知之事,这也使得父皇甚为不满,将尚书左仆射的职位授予英国公李绩,而非是遵循惯例让萧瑀更进一步,表达了严重的警告。
照理说萧家于房俊应该结怨更深才是,怎地一转头的功夫,萧家居然要将族女许配房俊为妾?
这转变实在是太大……
房俊哼了一声,一脸不爽:“利之所至,寡廉鲜耻……萧瑀以为将我弹劾下台,便会导致陛下剥夺我江南市舶司甚至皇家水师的掌控权,进而更换一个亲近他们的人上去,只是未曾想到那乐彦玮自作聪明,居然敢诬告于我。陛下未将左仆射的官职授予萧瑀,萧瑀焉能感受不到那深深的不满?更为重要的是,他害怕我耍起棒槌不管不顾,狠狠打击他家在江南的商业利益……想陷害我的时候就肆无忌惮的陷害,陷害不成,就反过来弄一个族女送到我房里当做礼物……当我房俊是傻子啊?等着吧,不弄得他们萧家疼得嗷嗷叫,他们就看不清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马王爷”就是马神,有“三眼灵曜“,这是民间很早就有的传说,但是这句话李泰还是第一次听见,觉得有趣,乐不可支。
更为萧家默哀,若是搬到了房俊自然万事大吉,现在自然要承受房俊的怒火,真真是石头没搬到反而砸了自己的脚……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继而便是晋阳公主清脆如银铃的嗓音传入耳中。
“咦,青雀哥哥,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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