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她对这婚礼并不期待,所以对于这盖头要由新郎来揭的习俗,她并不以为然。
乍一看,这屋子里摆设精致,并没有什么不同。可细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在那桌缝和椅子的缝隙里,还是有灰尘的痕迹。这倒也在她的预料之中,铭王痴傻,府中的下人难免会心生懈怠,做起活来自然也不会尽心。
看来,她在离开铭王府之前,还有许多事要做。
“哎呀,前面来了好多客人,咱们有的忙活了。”
“就是就是。”
外面,传来下人的说话声。之后,又归于寂静。
听罢,赫云舒心生疑虑,她嫁给铭王,始于燕皇的赐婚圣旨。朝中之人皆以为她赫云舒非清白之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燕皇此举是为了羞辱铭王,在她的预料中,今天是没什么人敢来铭王府贺喜的。可下人说府中来了许多客人,这就奇怪了。
念及此事反常,赫云舒便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只是此刻她穿着嫁衣,终归是太过惹人注意。她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男装,穿在了身上,尔后见院子里四下无人,便开门走了出去,一路去了正厅。
正厅内外,摆满了宴客的桌椅,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时,赫云舒才发现,今日在此主事的不是铭王府的人,而是她的外公云松毅。只见他今日穿着一件朱红色的衣服,倒也是喜庆,眼下他红光满面,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有着伪装的笑意。
赫云舒心里一震,转瞬便明白了外公的意图。与其说他是在为她这个外孙女撑腰,倒不如说他是为了被欺压的铭王讨个公道。而今日敢来的人,无一不是冒着要被燕皇厌弃的风险。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外公,他的处境只怕更是凶险。
想到此处,赫云舒的眼睛微微泛红,这时,她发现了角落里的云轻鸿,便朝着他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她走。
二人出了正厅,到了外面的一个角落。
云轻鸿看着赫云舒,面露疑惑,带着几分不确定说道:“你是舒儿?”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是我。”
云轻鸿大惊,道:“舒儿,你不在新房里好好待着,穿着男装来这里做什么?”
赫云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见云轻鸿并未反驳,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便朝着正厅走去。
云轻鸿忙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做什么去?”
“我要阻止外公,让他快些回去。”
“没用的。”云轻鸿摇了摇头,一脸坚毅道,“舒儿,咱们云家没有贪生怕死之徒,这件事,非做不可。”
“来日方长,何必为了这一时的意气之争惹怒燕皇呢,这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铭王功高盖世,燕皇如此行事,实为天下人所不容。身为人君,若不许臣子有相反的意见,那么这君王也是做不长的。这件事是燕皇的过错,须得有人指出来,而非让他一直错下去。这件是别人不敢做,云家来做就是。”说话时,云轻鸿眸色坚定,毫不迟疑。
赫云舒一时语结,无言以对。
“说得好!”
这时,从不远处的柳树下窜出一个人影,她冲着云轻鸿竖了个大拇指,道:“兄弟,你这话说的不错!”说着,她还冲着赫云舒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赫云舒仔细一瞧,竟是安淑公主,只不过眼下她穿着男装,倒也是以假乱真。
云轻鸿眸子中的疑惑渐渐褪去,道:“是你。”
安淑公主笑了笑,道:“对啊,是我,很意外吗?”
云轻鸿笑了笑,道:“你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安淑公主一愣,随即拍了拍云轻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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