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她不是不客人,就说这前线收复失地的事情,是范钧最应该做的事情啊。”范钧心想我一个最适合上阵打仗的人,您却让我在这里陪着这个野蛮丫头,我可不干。
韦睿的神色此时略微有些沉重,他轻声的问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那位死去的好兄弟察布。”
“为何是因为他?”范钧呆住了,眼前这位元湘,与察布有何关系。
“唉一一一一钧儿,你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自然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一一一一你现在回想一下,那察布当日是如何被你俘虏的?”
“他当时腿上受了伤,看到我要刺一一一一剌她之时,他抓住了我的兵器。”范钧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当时已经倒地的察布,突然抓住了自己的长戟,双手都已经被割的献血直流,却不肯松开,只是死死的抓住它,不让自己的兵器剌向元湘。
范钧抬头看了看韦睿,又看了看昏睡中的元湘,低声问道:“义父,您是说一一一一她是察布的意中人?”
韦睿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与察布对打之时,那元湘拼了命也要杀了你,只是察布顾及与你的兄弟之情,这才架开了她的刀,可是在她受到李忠的攻击之时,他毫不犹豫的便将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若不是对她爱极,又怎么会如何去做?”
范钧此时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察布死前的情景,与韦睿的分析一一对照,情况确实如此。他想到为了元湘而惨死的察布,心中又是极为难过,他与察布此生再无机会相见了。
“让你留下来,还有一个原因一一一一”韦睿轻轻的叹了口气,“此时你心中的疑惑太多,若是此时再上战场,你或许一一一一或许会更加质疑自己所面对的现实。”
范钧沉默了,刚刚韦睿所说的话,正中自己的心结。他在刚刚结束的惨烈的钟离之战中,看到的是无情的斩杀与冷酷的现实,他在战场之上已经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声的讲了出来,韦睿自然是很明白,此时的自己正处于万般的纠结之中,若是强迫自己重新上战场打仗,或者自己会变得更加勇猛,又或者一一一一自己会放弃继续前行,那样自己先前所获得的那些战功,便会随着心中的疑惑,全部消除殆尽了。
韦睿让自己照顾察布的意中人,也是让自己有时间好好考虑清楚,前方的路究竟该如何去走,想到此处,他抬起头来望着韦睿,一字一顿的说道:“义父请放心,我范钧会有打败心魔的那一天的。”
韦睿听到此话后,突然伸手抓住了范钧的双手:“钧儿,不是你有心魔,孩子一一一一似你这般心境空灵之人,这世上能有几个?那些发动战争之人,才是真正有心魔的人一一一一只可惜,我们手中的权力没有他们大,我们也无法打败他们的心魔,我们只能在不得不前进的道路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慢慢的走下去一一一一钧儿,不能因为这一时的不顺,便放弃更多的东西。”
“义父,您所讲的我都已经明白,放心吧,我不会放弃任何回家的机会的。”范钧明白韦睿这番话的意思,他是真心想要保全自己。
韦睿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古琴,他自战场之上听到此琴发出的声音之后,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琴定与他有缘。只是此时他不能趁人之危,将它据为己有,故尔尽管他内心十分的喜爱它,今日还是将此琴送还给了元湘。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昌将军与曹将军他们都在府内等着我议事,军情紧急,我必须要赶过去。”韦睿想到要收复失地的事情,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义父请放心,范钧定会遵从您的命令。”范钧低声回答道。
韦睿急匆匆的赶到了府衙,那昌义之与曹景宗等将军们正在那里商讨如何乘胜追击溃逃的魏军,如何将大梁丢失的那数十座城池一一夺回来,他们看到韦睿走进来后,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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