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大行台邢峦。”
“邢峦,你是想通过察布,更多的了解北魏的军情?”韦睿突然问道。
“范钧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才留下了察布。”范钧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个疑问。”
“将军请讲!”
“你是如何知道察布说的什么话?莫非在察布被俘之前,你便能听得懂鲜卑语?”韦睿此时,才将他今日的重点讲了出来,他自从听曹放讲述事件经过之时,便对面前的这位范钧,不敢小觑,今日听范钧一席话,更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少年,身负异禀,确有超越常人之处。
“范钧幼时曾学过鲜卑语。”范钧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自何人处学得?”
“大伯父范允继。”范钧望了望韦睿,此时的韦睿,眉头已经略微有些舒展,“伯父范允继,十多年前便与北魏战场交手,那时范钧还年幼,但伯父对我讲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是不了解敌人的想法,那就不会有相应的计策与敌人交锋。”
“你那伯父,可真是不简单!”韦睿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你伯父在你年幼之时所教的东西,你至今没忘,范钧呐,你确实有过目不忘之才,若你再经历些实战。”韦睿没有再说下去,这范钧若在军中多些历练,这日后大梁军中,说不定便会由他担当大任了。
“伯父教我的固然重要,但是这些时日范钧跟随将军,学到的更多。”范钧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讲讲看,都学到了些什么?”
“将军爱惜士兵之情,是将军常胜不败的法宝。”
韦睿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位少年,他身边来来往往,朝中众多的大将军都没有看透的道理,今日却被这少年看透了。
“‘士卒营幕未立,终不肯舍,井灶未成,亦不先食’,正是因为将军此举,将军手下的士兵才会有超常的战斗力,不知今日,范钧说的可准?”
韦睿慢慢站起身来,范钧急忙跟随着站了起来。韦睿走到范钧的面前,将手搭于他的肩头:“范钧,自今日起,我做你的师父,你可是愿意?”
“范钧当然愿意。只是”范钧想到自己还是个已经阵亡的将士,如何有这个福分跟随将军?
“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日后我会想个万全之策,来解脱你。”
“如此,范钧多谢将军了。”
“明日,随我一起去见见胡司马吧,这些时日他可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韦睿长叹了口气,这战局不知何时才能扭转。
翌日,右军司马胡略拱手站在战车之前,眼前的合肥城他已是久攻不下,守卫合肥的北魏军队依仗城坚兵力,抵死反抗,胡略所带兵马损伤过半,如今韦大将军亲临合肥城下,他自知损兵折将的打法,这位平北将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此时不知自己项上人头能否保住。
韦睿听完他的讲述,一字未答,只是手遮在眼前,微微眯起了双目暸望着远处的北魏军营。立在他身侧的胡略,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所在之处,离合肥城已是很近了,韦睿可以清楚的看到淮水对岸北魏军士的军旗,他扶住战车的护拦,如今打仗他是骑不得马了,只能靠这战车带着自己。
“韦棱在哪里?”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韦将军此刻正在督运粮草。”
“要他马上过来见我。”
此时的范钧正在勘点粮草,如今大战在即,后方断不可以少了供给。听闻韦睿传唤自己,他急忙来到大军之前。
“大将军。”
“棱儿,你看看元英的大军,是否如他自己所说,有百万之众。”韦睿心中有些焦急,自己所带之兵不过二十余万人,看对方如此阵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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