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彻底湿透的裤子紧紧贴着他的腿部线条,将一切一览无余,魏楚面红耳赤的扭过头去,听着身边传来一阵阵水声,真是觉得自个儿头顶都要冒烟儿了。
“泡澡虽好,未免入寒,别待太久。”
魏楚呐呐答应一声,听着白起打开门出去,这才拍拍小胸脯,站起来,重新穿上刚送来的干爽衣物。
上衣下裳说起来简单,穿起来难,正当他尽心尽力折腾衣物的时候,没有发现浴房窗边隙开了一条缝。
已经在自个儿房里将自个儿收拾干净,听了仆人的话过来找舅舅的公子芙,“”
白起关上窗,冷下玉面,双手背在身后,“去演武场。”
公子芙咬咬牙应了,他知道,在演武场一定会有许多五大三粗的甲士等着他对练,而这些甲士定然武功高强,并且得了他舅舅的吩咐,不把他揍个半死,决计不会停手。
今日与魏楚比武,他看着舅舅手把手教魏楚如何攻防自己,在那一刻,他的确起了杀意,不然也不会还要再战,他以为舅舅制止是巧合。
现今看来,舅舅早已做好惩罚他的准备,与同袍有杀意者,罚,败而狭隘者,重罚。
这是白起的规矩,大丈夫立于世,该当如此。
公子芙认罚,正举步要走,却看浴房里又出来个人,那人穿着他的衣服,白净的面皮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但很有精神头。
公子芙,“”
刚才舅舅在偷看魏楚洗澡?
白起,“”
魏楚一出来,就看舅甥俩都站在浴房外,特别是公子芙,那表情有些微妙?
他给了个疑问的眼神,公子芙却白眼一翻,又气冲冲地走了。
魏楚无语,这位小哥不要太傲娇好伐,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跟我来。”
魏楚回过神,白起已经走远几步了,他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书房。
白起拿出刚才给魏楚的书简,递给他。
“熟读便可,三日后,吾在军中静待汝。”
魏楚心中一动,抬眼看去,白起眼中透亮,只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多谢白叔。”
魏楚走后,白起一人独坐书房,手里捧一卷书简细读,仆人看了看时辰,悄声步入书房换香。
重新点起来的香料氤氲出一缕细白的青烟,模糊了白起的侧脸,和他唇边的笑意。
咸阳宫内。
“二舅公也意同东进?”
“自然,我大秦国富民强,为何不能出了这函谷关一看天下,咱们与楚联姻,与齐结好,此乃连横,现今,齐楚无暇过问中原,魏襄王,韩襄王相继离世,魏韩两国正是动荡之际,实乃我大秦好时机啊王上。”
秦昭襄王一喜,年轻的面庞闪烁着嗜血的,嬴稷扶起魏冉的手,君臣相视一笑,真真像极了一对友爱舅甥。
“好!”
宣太后亦笑言,“王上胸怀大志,实乃我大秦之福,可这大军主帅,王上可有人选?”
嬴稷思忖片刻,最终直视自己的母后,双眼坚定不移的火光似灼烧起来,“寡人意欲二舅公为主帅。”
宣太后一顿,看着已经长出一个君王轮廓,眉眼间肖似他的父王,那个她一生又爱又恨的野心勃勃的苍鹰,低头扶钗时,美目荡起一阵水纹,片刻后抬头却又消失不见,只剩唇边一缕笑纹。
“你二舅公老了,如何还能带兵打仗,再说,外头早已流言蜚语,说你二舅公独揽大权,若再主帅,手拿虎符,怕是他本没那个心思,也经不住有心人挑唆,于王上,于他,皆不易。”
宣太后说的磊落,魏冉在旁也一副所言甚是的模样,这让嬴稷稍稍安下心来,他意欲二舅公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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