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府衙内,在黑脸大汉的带领下,洪承畴如愿见到了守备司马余。
黑脸大汉禀告之后便自行退下,大堂之内之剩司马余与洪承畴二人。今时的洪承畴不同往日,已经是一介普通老百姓,面对守备司马余本应先行行礼才是。
可洪承畴本来是想放下心中的枷锁,好好的劝一下司马余不要干糊涂事。无奈在见到司马余的瞬间,他却又想起自己背黑锅,成了替罪羔羊的事情来。
一时间拉不下这个脸,洪承畴直挺挺的站在司马余的面前,连口都难开,脸色更是变幻不定。
司马余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还是虚伪的笑道:“洪先生大驾光临,司马未曾远迎实在抱歉!”
洪承畴死死的盯着司马余看了许久,突然轻叹一声,冷言道:“你我都是明白人,相信你也知道为何我要来见你,就无需弄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
司马余当即冷笑:“恕本官愚昧,确实不知洪先生到来所为何事?”
眼看着司马余是要把揣着明白装糊涂进行到底,洪承畴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现在我已经认命,也不想追究什么。此次前来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那些锦衣卫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到底是谁?”
“怎么?你在怀疑本官?”司马余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气,却又很快隐藏起来。
“哼,清者自清,白者自白,如果大人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何必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洪承畴此刻有些压制不下自己内心的怒气,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司马余此时却哈哈大笑,狂傲的笑声在大堂内回荡,听得洪承畴连连皱眉。
许久后,笑声停下,司马余冷然起身,径直来到洪承畴的面前,很是不屑的说:“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质疑本官。”
看到眼前的洪承畴如今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司马余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与之交谈下去。
洪承畴脸色剧变,面对司马余的挖苦,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以他如今什么都不是的身份,确实没有资格在司马余的面前质疑他。
良久后,洪承畴再次发出一声轻叹:“我先前已经声明,我不想追究什么?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问一个明白。”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洪承畴在极力忍耐着内心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趋于平静。
可无论他再怎么忍耐,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是一个平民的事实。如今的他想要从司马余这里得到想要的dá àn,全凭司马余的喜好。
他想说就说,不想说,洪承畴也没有办法,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便是洪承畴此刻的真实写照。
“哼,本来你大可安心的回你的老家,没有人会与你过不去。只可惜你也算是在朝为官有些年日的人,为何就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呢?”
司马余狞声说完,甩手便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命人把洪承畴关进大牢里,连同那些陪着他一起来的家眷与下人,全都通通关押起来。
洪承畴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老头,自然不会让他有任何坏了自己大好前程的机会。
今天,洪承畴自己糊涂撞shàng én来,他也无需客气,抓了他以后要是韩城的李杰要替他出气,司马余也算是有了人质在手。
洪承畴进了府衙之后,留在洛阳城的东江军探子,立刻就把消息飞报给龙门山里呆着的毛文龙。
毛文龙得知后,哈哈大笑,立刻带兵直逼洛阳城。
半路上,徐敷奏很不确定的问毛文龙:“我们真的要攻打洛阳城?”
一旦真的公然攻打洛阳,这也就意味着阿斗与这两万东江军就真的成了流寇。以后也就是朝廷讨伐的对象,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安逸日子过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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