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禽被关进大牢以后,第一次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原被犬欺。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避免不了。
这座大狱的牢头,长着一双三角眼,一字浓眉,身材短小精悍,活像地狱里的阎王。这位叫贵栏三,外号叫鬼难缠。其实他不仅难缠,还是个雁过拔毛的主。
李伯禽被送进来以后,贵栏三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喜的合不上牙了。
李伯禽还纳闷,这位是怎么一个茬?和李家是亲戚,还是脑子有问题,看见他就这么高兴?两秒中之后,他就明白了。
现在李伯禽浑身上下还有一条大裤衩,这牢头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去,连一身衣裳和鞋子也没放过。呵呵,还算有点人性,给留了条大裤衩。
只穿着一条裤衩,光着脚丫的李伯禽,被狱卒推进了一间牢房里。这狱卒直砸吧嘴,因为他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总不能扒人裤衩吧。
这间牢房,李伯禽目测一下,比他家那茅房大不了多少,里面却已经塞了十二个人,而他就是那第十三个人。
墙角还有一个便桶,臭味熏天,屎尿横流。李伯禽还没来得及嫌弃环境,他的担忧就占据了心头。他发现这十几个衣衫褴褛c蓬头垢面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发现了新鲜猎物。
他现在确实像一只猎物:溜光水滑的大小伙,就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一群不怀好意的人中间,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李伯禽纵有武艺在身,可他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事?此刻也觉得有点忐忑。
这群人中间,有一位五短身材,肉包子眼的男人,一看就是这群人的头领,因为就这位占的地方最大。
肉包子眼男人斜躺在地上,边上有人捶腿。在这种地方还能活出地主的滋味来,还真不是一般人。
便桶边上有一位长的像豆芽菜的龅牙男人,他呲着牙,往前走了两步:“我说新来的,懂不懂道上的规矩?给我们挨个磕个头吧!”
给他们磕头?这不是李伯禽的风格,他刚才有点忐忑,不代表他害怕他们。既然人生混到如此境地,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说牙酸口臭的小子,你们想干嘛?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吗?”
“就欺负你了,你还能怎么地?”
肉包子眼男人发话了。
“好啊,来欺负我呀。来呀,来欺负我呀。”
李伯禽的话说出口后,他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贱呢。
“老大,来了个吃生米的,揍他。”
这十二个人一哄而上,李伯禽趁他们全部冲上来之前,先打趴下了几个。牢房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拳脚,加上李伯禽脚上锁着铁链,要是让他们全部冲上来,就得吃亏了。
就这样,打起来有点费劲。还好这帮人就是空架子,只有挨打的份。好嘛,这下便桶也打翻了,难闻的气味更令人作呕。李伯禽望着脚上的污秽物,心里那个埋汰劲就别提了。
“都干什么呢?找死啊?”
狱卒捏着鼻子,拎着弯刀,过来训斥。然后打开牢门把李伯禽,给带了出来。
“狱卒大哥,能弄点水给我洗洗脚吗?”
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李伯禽也不傻。
“好说,好说。”
这狱卒的态度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们这帮穷鬼,都给我老实的,坐了这么些年的牢,也没见有人给你们送点东西过来?你们家里人都死绝了吗?还是怎么地?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听着狱卒的话,李伯禽明白了,肯定是他亲爹过来打点来了。这真是亲爹啊,关键时刻,还挺到位。
随后,李伯禽被狱卒关进了一间单独的牢房,看来这坐牢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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