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裴宗之愣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词。
“我想让延礼太后回去见到延禧太后。”女孩子说着伸出袖子拭了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毕竟姐妹情深,这么多年没见了,延禧太后应当会好好招待她的。”
“这倒也是。”裴宗之点头,表示赞同,“若问这天下有什么人擅长把人整治的生不如死的话,恐怕除了大理寺、吏部这些办案逼供的地方,就是后宫了。”
“延禧太后又活不了多久了,她必然会因此而泄愤。”裴宗之说着看向她,“你这是在借延禧太后的手整治她。”
“我不敢如你们修国祚的人想那么多,我只知道延禧太后这世上最恨的人就是延礼太后,她又时日无多,一定会在剩下的时日里拼命折磨延礼太后,让她生不如死。”
“还有,好端端的,延礼太后为何回京?她又不是傻子,延禧太后归来,她的日子会好过?”少女摇头,抱着双臂,马很听话的在一边刨了刨蹄子,没有乱跑。
“延礼太后跟延禧太后可没有姐妹情深的戏码,她如此自私惜命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除非她不得不回来。”裴宗之接话道。
“谁能让她不得不回来?”少女继续抱着双臂,“其实很多事情,多想想,没那么复杂。”
“陈善。”
“看来陈善同延礼太后的结盟打破了。”女孩子弯了弯唇角,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我相信陈善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与延礼太后结盟多年,此时却破了,定然有什么缘故,你知道么?”
“知道。”裴宗之回的很快,也没有瞒她的意思,继续道,“或许与我有关,当然,一切都只是我推衍出来的,但我觉得合情合理。”
“这个秘密。”裴宗之指了指自己脖子里挂的锦囊,“大楚国君世代口口相传,先帝去世前,是延礼太后侍奉左右的,而后最病重时已口不能言,那时,陛下方才归来,所以陛下虽然见到了先帝最后一面,却什么话都未来得及与先帝说。”
“先帝再糊涂,这等事情应当不会遗漏,所以我斗胆猜测,此事,他告诉了延礼太后。”裴宗之道,“我的推衍猜测不是没有理由的胡编乱造,陛下这么多年未曾找过我询问过此事,即便最困难的时候,被陈善牢牢把持住天下兵马的时候,也未问过,我不相信陛下能忍这么久,所以他有很大可能性是还未从先帝口中得知此事。”
女孩子眨了眨眼,似乎在想什么,半晌之后,发问道:“先帝很信任延礼太后?”
她再如何厉害,后宫之事要打听到也不容易,毕竟张家世代也没有入帝王后宫的女子,后宫秘闻知晓的并不多。
“信任?”裴宗之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半晌之后,看了看四周,“找个客栈,我与你慢慢说。”
寻个客栈也未用多长的时间,因为夜晚要出去,并未当真打算住在客栈里,两人便干脆只订了一间客房,在小二时不时的打量中进屋,关门,插上了门闩。
小二离去之前,嘟囔了一句,“大白天的”
裴宗之不解:“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卫瑶卿懒得解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继续说。”
“其实,这些都是从师尊那里听来的。”裴宗之应了一声,跟着坐了下来,“不管事先帝还是陛下对师尊都十分信任,几乎知无不言,甚至包括某些帝王权术的手段。”
“陈善当年”
“我知道。”女孩子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陈善当年还未站稳脚,突然起势,必然会遭帝王猜忌,臣子与帝王之间就是一个平衡,不管是谁,都要小心维系这之间的平衡,无论哪一端打破,都要出事。”
“先帝用了一个办法,想拿捏住陈善。”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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