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照片。”
木樨接过相册。
翻开。
她怔住了。
往后先翻了几页,确实,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照片。
明明是剪贴画,从各大杂志上,或者是微博上下载下来的图片打印的,再按照时间黏贴上去的,全都是,关于Legend。
“理久这孩子吧,高二那时候入了Joy吧,那时候他执意要打电竞,他爸直接就把他按在地上打了,后来我拦了,因为你看,这么多奖状。”木樨随着阿姨的手指看过去。
什么“三好学生”,“优秀学生”,“优秀毕业生”,“奥数竞赛二等奖”等等的。
“本来就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孩子,学习当玩似的,我就觉得,他能找到喜欢的事情不容易,就这么去劝了他爹,他爹就说不干出点成绩就别回来了,那孩子也脾气倔,半点大,找了朋友,就在外面找了房子住下了。后来吧,我们都很欣慰他在战队里也很受照顾的,但是我们也只是偷偷去看过他比赛,因为他爹搁不下这个脸,想想也真是幼稚。”
“恩。”木樨抱着相册,突然觉得它很重很重,重到她现在有些拿不稳。
这是一对希望孩子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在暗地里默默支持孩子的父母。
他们从来不言说有多爱你,也不会说希望你能成为多么伟大的人,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这种感觉,她也懂那么一点。
“可是后来,你应该知道吧,Joy解散了,理久回家那天,整个人都失了魂似的。”阿姨讲这话的时候,拿起了一个相框,又放下,“那孩子长大后就没怎么哭过了,但那时候,看着他不哭的样子,我倒是哭了,太难过了,就那么坐着,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也不玩游戏。”
木樨看着她,看这位母亲讲着讲着,像是一幅要哭的样子。
感情到了深处,回忆又是一把利刃,割了下去。
心脏瞬间出了血。
她懂的,理久那个样子,她知道的。
“我现在还是很感谢季川,就他们队长,他带着合同找上了理久。虽然理久现在常年在外住,可能与我们之间有隔阂,甚至可能有点讨厌他父亲吧,你看今天那个样子,他们那相处,但是想了想,他现在还在继续打游戏,真是太好了呢。”
“恩。”木樨点了点头。
是呢,真是太好了呢。
“哎,你看我讲了这么多,我们先出去吧。他们可能谈完了。”阿姨笑了笑,拉了她出去。
木樨看着那扇门关上。
被引着走在了走廊上。
木樨看到了一副很眼熟的照片。
她停了下来。
阿姨见她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木樨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那幅满是星星的夜空的相框,问:“这是理久挂在这的吗?”
太眼熟了,那当做背景的山。
就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带她去了阁楼的天台,应该是在那拍的,不过也就是一个猜想罢了。
想了想自己想太多了。
结果听到阿姨惊讶地说:“对啊,差不多,一个半月左右吧,理久给我传过来的,他爹看了就硬是要洗出来挂在墙上。哦,对了忘了说,他爹是有名的摄影师呢。”
木樨听不太清了后面的话了。
侧过身,看着那扇刚刚出来的大门。
那是包含着一个本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从小时候开始,到少年时期的,或欢喜,或痛苦的所有时光。
他的父母跟她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但是,他确确实实被培养成了一个足够优秀的人。
他没有骄纵,没有不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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