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2 章(第1/4页)  破东风之瞑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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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文章。那么,在这块生养藏民族的地域究竟收藏了什么故事,埋藏了何种宝物,传承了怎样的文化与历史,都很值得我们深究。”  “除此之外,人也罢,植物或动物也罢,一个国家也罢,都有它的命脉或曰生命之本源。比方说人这种东西,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他的本原在肾,肾若衰竭,则面黑发枯,由青春而衰老。肾主收藏,然后将精力细细发散至各处经脉与脏器。肾居于何处?恰好在人体的中段,如五行中的‘土’。而在整个中国的版图上,起于中部偏向西隅的‘藏’便是中国的肾,同样起着收藏与滋润生长的作用。所以,倘若大商殷地的兴盛忽然中衰,就像是人体的某一个器官忽然衰竭,那么就得靠肾脏的滋补来加以调养。于是,某些文化或者信物转移到藏地来暂时收藏,等待时机重新复苏。这个道理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白若栩的臆想听得众人神魂颠倒。这一夜,就在藏地的神奇品质以及对凤凰鼎的无限期许中逐渐过去。我不记得在哪一个时辰沉入了睡梦。高原之巅,竟并不感觉如何寒冷。太阳穴虽仍有些突突的痛,但睡着之后就变成喑哑的呜咽。我仿佛回到了嘉陵江畔,赤着脚漫步于漫长的河滩,与硕大的鹅卵石以及尖刻的砾石为伴。长相奇特的飞行器从我头顶奔突而过。我不能肯定我的年龄与身份,甚至不能确定我的视角是从地面往天空的眺望还是从上往下的鸟瞰。某一个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了白雪皑皑的群峰,层层叠叠地向无限远处推近。我热血沸腾,几乎在梦中哭出声来。

    夜之迷章

    等我醒来之时,帐篷里仍是乌沉沉的一片漆黑,但帐门缝隙里已经透过些许微光。天或许已经亮了吧,我想,然后披衣起床,呵着寒气掀开帐门出去。亚拉青波的峰巅海拔虽不甚高,但此时却着实寒冷彻骨,幸好前半夜多吉在帐外生的火堆尚未熄灭,仍旧蔓延着最后的几缕温暖。天色尚暗,东方的天空中隐约有几丝亮色,我呵着手挪步到火堆边,一边想着我这是吃错了什么yào,干嘛这么早就起来受冻。此时看见稍远处一个身形模糊的影子,端然坐着,厚厚的藏袍几乎把脸完全裹住,竟是柏然。  “你比我起得还早。”我语音迟缓地跟他打招呼,舌头几乎也在口腔里被冻住了。  他大概是点了点头。我凑近他身边,苏家大少爷微笑的脸在海拔4449米的雪山之巅灿然盛开,竟是说不出的温暖与好看。  柏然这样的笑容,我记得上一次看见是在一年前的石渠。我们去长须贡马,在神山“利”附近,失散半日后陡然望见身披雪花的柏然,笑容明媚无匹,真如灿烂的格桑花一般。  我禁不住也朝他笑,多日来始终在心中纠结不散的yīn霾暂时消失一空。  “你也睡不着?”我问。地上铺得有油毡,我坐下来,跟柏然挨得很近。  “嗯。”他又点头,整个人缩在藏袍里像个木偶娃娃,我禁不住笑出声来。  “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柏然这样说道:“昨天夜里听老白聊凤凰的时候就有某种感觉,总觉得这副场景很熟悉,就像是以前发生过。后来入睡前我想了想,大概是想起来了,有些像是一年前咱们在青城山听钱可凡讲故事,讲到以前他们走马帮的时候,在杂多,那个叫尹西多杰的小伙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的那个夜晚,大家赌东道然后凤鸟尊第一次亮相的那个夜晚,和昨天的这个夜晚很有几分相似。热闹自然是远远不如,但总是透着相似。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坐在这里,我想等着一些东西出现。”  他指指火堆前方。天色仍旧暗沉,火光亦不明不灭,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地上放着那只黑漆漆的雄凤鸟尊。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自然也就不用多问。此时此刻,陪着柏然在天色微熹的雪山之巅静静地坐上一会儿,实在颇有心意相通的*。稍过片刻,柏然轻声开口问道:“文嘉不知醒了没有?”  此时耳边忽然响起文嘉的声音,“我已经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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