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一下子就收了声,凌飞燕也害怕的看着发怒的父亲,剩下的话卡死在喉头不敢说出来。
凌云霄深吸好几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凌飞翔厉声问道:“你可知道打你的是谁?”
凌飞翔唇角破裂,说话都嘶嘶的疼,只能咧着嘴道:“未曾看清。”
“那你可知在盛阳楼得罪了谁?”凌云霄咬牙切齿的说出盛阳楼三个字,听的床上的凌飞翔身体一抖。
“不曾得罪过人孩儿虽然好与朋友去盛阳楼吃酒,但也一向规矩,从不争强挑尖,所以不晓得如何会得罪了他人。”凌飞翔声音低小,也带着几分茫然。
“不曾与人争香?”
凌飞翔连忙摇头,凌云霄见状,想到外面流传这丢人的传闻,心中火气更甚。在屋内转了几圈,头脑才慢慢冷静下来,开口问道:“你近日可曾再见到舒家的郎君?”
“不曾,舒二郎君要科举,舒三郎君年纪有小上孩儿许多,平素里也不在一起玩耍,所以以往也不常见。”
“父亲是怀疑哥哥如此是舒家?”凌飞燕突然开口道:“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让哥哥遭此苦痛,父亲,你带我去舒家吧,我任由他们打骂,也不想让哥哥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舒家?”凌夫人睁大眼睛,突然高声骂道:“他们怎的如此不讲理,上次的事情我儿专门去了庙里待了两天,他们居然如此可恶,竟然”
凌云霄好不容易的恢复冷静的情绪被这母女两吵的烦躁,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凌夫人吼道:“你闭嘴!”
说罢冷冷的看着凌飞燕,看的凌飞燕全身都笼起寒意,半响后,凌云霄才淡淡道:“大娘,哪个说了是舒家的人打了你大哥?你大哥说了?还是我说了?”
凌飞燕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捏紧了帕子,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凌夫人刚想说什么,就见丈夫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还有你,莫要以为替我爹娘守了孝,我便奈何不了你,你大字不识c目光短浅c见识粗鄙这都无妨,但是你若再要这样分不清轻重c不知好歹我自会接进来一个管家处事都可以的人!”
凌夫人彻底被惊呆了,身子一软便坐到了地上,凌飞燕也被吓住了,呆呆的看着父亲,嗫嚅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听到父亲道:“大娘,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没人看得出来,你真以为上次事情,大家都信你是无意的?”
凌飞燕只觉得心跳都被父亲的这几句话给冷冻住了,只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云霄瞥了一眼凌云翔,道:“上次的事情舒家怎么认,这次咱们就得怎么认!唯一不同的是,舒家不会shàng én赔不是,而我还要上书自述教子不严之错!”咬牙叹出一口气,同样都是没影儿的事情,想想上次自己家中装低做小的样子,再看看如今舒家置身事外的样子,恨恨的看着坐在地上妆容不整的凌夫人,心中暗恨,自己好好的孩儿都被这个蠢妇教蠢了!
舒孟骏刚和长宁回到家中,长宁就偷摸摸的跟在舒孟骏身后,两人做贼一样的想要绕过父母的院子各自回房。
长宁还穿着男子服饰,她原本想换的,可是想到换了衣服,头发自己也无法梳,还不如就这样偷溜回到自己院子重新洗漱一番再去见母亲。
就在两人小心翼翼的时候,母亲身边的钟姥嬷突然出现,客气道:“三郎君c六娘子,夫人请你们过去。”
长宁下意识的倒吸了口气,自觉不妙。钟姥嬷是曲氏的乳娘,前两三年,就已经荣养在外了,今日居然出面请她和三哥去见母亲长宁慢慢的垂下了头。
兄妹两被钟姥嬷带着进了曲氏院中的正厅,长宁的头越发垂得低了,偷看一眼旁边的舒孟骏,只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曲氏沉着一张脸坐在正堂上首,见自己的一双儿女进来,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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