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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人到中年万事休。然而,巴山夫却已过知天命之年才战战兢兢地去捅文学那层纸,仅仅是因为冲动吗?

    这两天身体不济,皆因熬夜过多。遂不禁常常自问:为什么要写网文?是因为读了无数文就无法抑制住自己那潜藏在心底的文学梦吗?

    是因为企业经营不善,不得不停业而由此就产生了一种想把人生感悟写出来的强烈欲望么?又或是寄望人到中年来个剧情翻转——东边不亮西方亮?

    这在自我怀疑,自我期盼中咬牙坚持更新的理由似乎既不是兴趣,也不是什么梦想,应该说是受惑于写网文能赚钱。

    之前,我从没想过写小说,只是喜欢读小说而已。

    记得我读的第一本小说是在十二岁那年的暑期,找邻居借到了一本掉落无数页的《烈火金钢》【呃,这是我考入师范后在图书馆翻阅之中,才得知的小说名字,也才知道写这部小说的作家叫刘流】

    那一年,全国掀起强烈的反击右倾翻案风潮流,刚上初中一年级的我受小说中那地裂山崩的剧情影响,写出了一篇震惊语文老师的批判文章,因此而成为“光荣”的红卫兵团长,成为学校组织田埂游行而高呼口号的领头人,成为全公社之万人批斗大会上的学生发言代表。

    十四岁那年初中毕业了,由于我父亲得罪了公社书记,推荐进入高中学习名单中的我虽是三代贫下中农成份,但也被无情刷落了。理由就是:没有理由,我书记说了算。

    得到班主任老师通知的那一天是一九七七年八月七日中午。因为那一天是我们公社的赶场(赶集)日。于是,我便失去了上高中读书的机会。哪怕刚直的父亲去给公社书记下跪求饶,叩头赔罪,也无法挽回。

    于是,在那年九月,我被公社指名派到遥远的山区去修筑区属水泥厂公路。

    于是,穿着草鞋的我,在冰天雪地里被繁重的体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冻烂手脚。

    终于熬到一九七八年的五月,我姐来到工地替我修路。姐姐见我因头发里虱子太多而不得不剃成光头,便抱头痛哭一场。而后,我带着姐姐的抱怨,背着浑身发臭的破衣和虱子回到家里。

    在母亲一边烧水煮破衣藏虱,一边流泪数落中,我从父亲嘴里得知去年已经恢复“吃皇粮”的考试制度,二十五岁以下的年龄都可参与,去年冬天,公社已有三名因成分不好而没上高中的人考取了“中专”。父母在我以前班主任谭恒老师的蛊惑下,也寄望我能鲤鱼跳龙门。

    父亲再三说是谭恒老师带信让我去他家复习,参加一月后的“中专”考试,还说我绝对能上线。若真能考中,将来就成为吃供应粮的公家人,光宗耀祖不说,还跳出脸朝黄土背朝天,早出晚归却依旧难能填饱肚子的厄运。

    但我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因此,不管父母如何劝说,我都以“您得罪了公社书记,成绩再好也没用”的理,以初中毕业考试是全班前三名,奖状张数全班跟我一样多的同学屈指可数的事实与父母拌嘴。

    在母亲的叫好声中,我挨了无数次的黄荆棍,却依然不为所动。倔强着该上工挣工分,就上工,该睡觉,就睡觉。

    如此反复拌嘴了半月后的中午,父亲见黄荆棍无效,便扬起大巴掌,一耳光把又累又饿的我扇昏了过去。就这样儿,胆颤心惊的我不得不去班主任家复习。

    在耳朵里嗡鸣的十多天里,咬牙将初中课程捡起来,马马虎虎地看了一遍就去参加考试。或许是由于好胜心的促使,面对简单的、难度一般的题,我会认真做,对于难题,却没去动脑深思,结果差六分上录取线。

    当见到地主成份的子女只要上线就能去读书吃“皇粮”时,我后悔了。最后,年满十五岁的我主动要求去插班初二重读一年(那时,我们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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