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和桃花仙子同时归隐,目下可能在怀玉山。晚辈此次赴武当,符老前辈可能会来相助。”
“哦!老朽亦须往武当一走,与符老一述旧情。”
“老前辈,此次被困武当之人,有诗酒穷儒老前辈的弟子在内。”
“我更应该一走了。华小友,这次远赴武当,你树的强敌太多了,凡事千万小心。”
“晚辈理会得,多谢老前辈关注。前面已来了强敌,老前辈请袖手旁观。”
“老朽倒得一觑小友的绝学,有困难请招呼一声。”
说完,飞闪而上,恰好在姑娘左近,向她咧嘴一笑。
逸云恢复了原来姿态,静待群魔到来。
越过山嘴,双方已接近至十余丈内,照面啦,逸云抬头向天,哈哈一笑,用穿云裂石的嗓音吟道:“地雄河岳,疆分韩晋,潼关高压秦头。山倚断霞,江吞绝壁,野烟萦带沧洲。虎旅拥貔貅,看战云截岸,霜气横秋……”吟声未落,身边已响起极为yīn森刺耳的声音:“是这人么?你们弄错了吧?”
另一个苍劲的嗓音又道:“师弟,确是这人。”
“候兄,真是这人?”yīn森的嗓音又问。
“允老,确是这小狗。”这是一杖追魂侯如山的声音。
“这小狂徒有多大年纪?算他从娘胎里练起,该有多少年火候?定是你们弄错了。”
逸云已停止朗吟,但丝纹不动,用眼角余光,打量这yīn森嗓子的怪物。
喝!说是怪物,绝非夸张,只有三分像人,倒有七分像兽,足可吓死胆小朋友;即使不死,也得大病三年。
灰发披头,天灵盖上,长了一个大ròu瘤,红光闪闪,像一只ròu角。宽额、削颧、突腮、尖颅,像个倒置的葫芦。铜铃眼、扫帚眉、塌梁大鼻,鼻翼特宽,露出两个长毛成簇的大鼻孔。血盆口,露出微泛黑色的两排大齿。腮下至下颔,是一丛纠结如球的乱胡。
整个人高有九尺,肩宽腰粗,手长过膝,有两条树桩般的大腿。面色其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白得可怖。
他穿了一袭灰袍,用草绳做腰带,胁下挂了一个革囊,右手点着一根百链精钢骷髅杖。杖长六尺,尾尖,杖首铸了一个骷髅,十分酷似;整条杖重量在百斤外,磨得亮晶晶地,映着烈日,银芒四shè。
另两人正相反,五短身材,瘦骨嶙峋,面貌清瘤,大有仙风道骨之相,也穿了一袭灰袍,腰悬长剑。
右首的人,是苍龙二老。左首,南荒七煞。
逸云不再往下听,突然打了个呵欠,自言自语地说道:“晤!邪门,青天白日,我怎么嗅到了妖气?”
怪物铜铃眼一翻,冷冷地叱道:“小辈,规矩些,站正了回话。”
逸云置若阁闻,仍往下说:“咦!不但有妖气,还听到了怪声,不是耳病又犯了吧?唉!这年头谋生不易,食不裹腹,以至百病丛生,眼耳鼻心全有病,真该找郎中瞧瞧了。”
怪物忍无可忍,突向前一飘,像电光一闪,便从路中欺至树下,越过两丈余路面,一声冷哼,若无其事地举杖扫出,直取逸云双腿,并冷然叱道:“倒下!”
“噗”一声,倒下了,是树,而不是人,人不见移动,碗口大的小树齐根折断,如被刀削,扑簌倒下了。
逸云也有点心惊,看怪物出杖并不快,也不象用了劲,但擦靴底而过,差点儿被杖扫中,这怪物已深得寓快于慢的心诀哩,同时杖过树倒,杯口粗的杖尾,像是击纸糊的树,轻轻一沾便倒;创口平滑如切,这份功力实非深厚二字所能形容,其中奥秘无穷。
“我遇上对手了。”他心中在轻叫,但脸上神色不动,眯着眼向怪物打量,怪声怪气地道:“咦!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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