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弟,王爷寄望殷切,尚请至王府稍为耽搁,如何?”青虹剑客诚恳地说。
逸云微笑着摇头,说:“张兄请勿怪在下直言。王爷为人yīn险,鹰视狼顾,喜怒无常,可能是刻薄寡恩之人,日后结果难以逆料。在下不惯与官府往来,草野之人不知礼仪,也受不了拘束。再者……”他住口哈哈一笑,“那水阁中寸寸生险,不啻虎穴龙潭,万一言语间冲撞了王爷,以王爷变幻莫测的xìng情断论,在下也许永远也出不了王府,也可能落个更悲惨的下常”青虹剑客默然,一丝隐忧爬上了他的脸面。
过了龙门阵,逸云一跃下马,将缰绳jiāo到一名护卫手中,向众人告别道:“在下另有要事未了,就此别过,王爷面前,请包涵一二。后会有期。”
众人也知留他不住,只好各道珍重,驱马走了。
逸云闪在路旁树林中,直待人马去远,方在衣下腰带中取出一件轻绰青色长衫披上,重行上路。
天津桥右,也就是洛河上游,那是一处极为荒僻的郊区,疏落的树林与连天衰草,只有野狗在那儿出没。间或也有人迹出没,那是黑道小混聚会之处,距安乐窝不到五里地,便不属城郊了。安乐窝没有厢长,以外便称为里,设里长为管辖,这儿却是三不管地带,谁也不管。
已经申牌初了,申牌正他还有一处死约会,还有二十里左右的路要赶,在他来说,采得及。
他未能事先早到一步,探看是些什么强敌,凭七星掌和云中鹤两个人,怎敢冒险约他死约会,不消问,定然有其他高手参与,如无所恃,他两人怎敢讨野火?
如果不是因祁连隐叟,他会事先前往踩探的,他不是个莽撞之人;此一耽搁,几乎丧命在洛河南岸荒郊。
这是一处濒临河岸的荒原,沿高高的河岸,生长着一丛横柳与白扬,光秃秃的枯树点缀其间,枯草及腰,狐穴鼠窝遍地,偶或窜出一两头野狐,或者掠下三五头兀鹰,显得这儿特别荒凉。与对岸古西宫的亭台楼阁相较,那儿是天堂,这里却是地狱,滚滚的洛河;横亘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也因为了有了这条河,方划分出天堂与地狱。
逸云长衫飘飘,不慌不忙沿河岸而行,拔草分枝往上走,走了五六里还不见人迹。
他凝神通天视地听之术,留意四周的动静,他的六识超人,白天里两里之内有人走动,难逃他的神耳,比猎犬强多了。在十丈内,匿伏的人如不是内家练气高手,也逃不出他的耳下,端的六识通玄,耳力尤佳。
他一面信步而行,凝神倾听,神目如电,留意四周动静。
左近没有人,只有禽兽它虫,“唰”一声,飞起两头肥鸠。“嗤溜”一声,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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