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得太多,马与车之间,过一匹嫌宽,过一双便太窄,而八匹马是成四对驰来,当然过不了。
按理,双方都该将坐骑错开,单行对进,逸云夫fù的马速度慢,而且已避至桥栏旁,前后相差半乘,与单行相差无几。
八大汉该在赶车时先列单行,逐骑超越,但他们并不,仍并肩而进。
先头两骑看对面的华逸云仪表非俗,穿着打扮不象寒门弟子,不敢胡乱招惹,却向马车夫大喝道:“让开些!往边靠。”
赶车小老儿吃了一惊,扭头一看,脸色一变,一声哈喝,将缰绳猛抖。
健驴向右一靠,真妙,车尾一扭,反而向中心挤,最右一匹健马,被车尾一挤,便向左急闪,将左面一匹挤得向右一蹦。
两匹马的速度不算慢,马蹄一乱,便向逸云猛撞,声势汹汹,要出乱子了。
逸云能闪避?他如稍一后挫,便会将如黛的坐骑撞向桥栏,她还未复原,不掉下桥去才怪。
他将绳向左一带,再向上拉,马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前蹄向左乱蹬。
冲来的马受惊,也一声嘶鸣,向右急闪。
“砰”一声响,最右靠车的大汉,深恐马儿撞在车上受伤,百忙中右足脱镫,一脚踹在驴车上。
车壁禁受不起他一端,木板折断,马儿仍向车上撞,“砰”一声撞个正着,一只马蹄被车轴所撞,马儿向前一颠,象是马失前蹄,向下挫倒,狂嘶不已。
桥上大乱,两端的行人纷纷惊叫走避。所有的马全勒住了,只伤了一匹马,够幸运。
驴车在两丈外刹住了,小老儿惊得脸色死灰,浑身发抖,张口结舌站在车旁战战兢兢。
两大汉往桥中一站,瞥着在地下挣扎的坐骑,脸上泛起怒意,罩上了寒霜。有一个大汉哼了一声,走向逸云。
逸云安坐马上,含笑向来人抱拳行礼道:“兄台请了,时才不及避让……”“住口!”大汉怒叫,冷笑一声,又道:“下来说话,你怎敢高踞马上向本官发话?”
是官儿,难怪,平民百姓怎可逾礼?确该下马说话。
逸云不吃这一套,要好说倒有个商量,这般气势汹汹却引起了他的反感,登时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太爷高兴。阁下不听也罢,算我没说。”他一抖马缰,便待走路。
大汉突然伸手,一把扣住马络头,厉声道:“小子无礼,滚下来!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逸云淡淡一笑,说:“太爷在对你说话。老兄,放手。”
大汉一声怒叫,伸手便向他的腰带上抓到,他听出逸云所说的话,并无一般世家子弟的狂傲,也没有生员学子的咬文嚼字,江湖味虽不浓厚,但确已表明了江湖人的身份,所以毫无顾忌地拿人。
逸云任由他抓住腰带,左手一搭,按住了对方的手背,若无其事地说:“尊驾讲不讲理,再想想老兄,错不在我哩!”
大汉用力一拉,人丝纹不动,连马儿也似乎浑如未觉,而手上却毫无着力之处,他一咬牙,真力倏发。
怪!力确是发了,却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力道不知用到哪儿去了。他大吃一惊,想撤回手,却抽不回来啦,用力一抽,脚下一虚,马步浮动,反而向逸云的腿侧靠来,象被一道奇异的吸力吸住了。
另一大汉见状一怔,欺近叫道:“咦!zhēn rén不露象,他是练家子,走了眼啦!”
另六名马上大汉同声虎吼,一跃下马。
逸云手向上一提,将大汉的脉门制住向上拉,说:“诸位,要动手耍威风,你们八个人差得太远了,全得下洛河喂鲤鱼。安静些,桥高虽只有四丈,制住穴道往下丢,掼你不死也会被淹死。”
其余七个人同声虎吼,撤下了佩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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